伍傑也開口:“白傾卿?好久不見。”原來你回來了。
白傾卿毫不掩飾的打量對面的女人,圓臉卻有一個尖下巴,單眼皮的大眼睛,原本白皙的臉上畫著精細的彩妝,黑抹布一樣的大卷發。哼,平心而客觀的評價一下,就是比自己長得差點,倒還看得過去。
伍傑對她的打量毫不在意,心下卻誠實的想,這女人這幾年倒是沒怎麼變。她從車裡下來,摸摸石英的頭說:“英子,沒在奶奶家住啊,伍姨早上給你送小蛋糕去了。”
接過小盒子,石英笑呵呵的指指身邊,說:“我跟我媽住的。”
伍傑點頭,又問:“爸爸明天回來吧?”
“嗯。”石英爽朗的答應,然後拉著伍傑的衣角,“爸爸去D市玩了,他回來帶了好東西,你來拿啊。”
“好啊,到時候伍姨給你做香酥排骨。”
“好!”
溫馨的畫面啊,看著一大一小的互動,白傾卿撇撇嘴把頭轉過去,故意不看伍傑眼中譏諷的神情。很多事情不用人說,她也明白。
不過,石悠遠的春天跟她沒關係,女兒卻是不能拱手讓人的,轉回腦袋,挑挑眉,客氣的說:“還沒時間跟你道謝。這些年,你肯定照顧英子不少。這回我回來總算是能解脫你了,呵呵,哪天找時間,好好請你吃一頓當是答謝小學妹了。”
“不用客氣,我跟師兄也是老同學老朋友了,幫幫忙也是應該的。”伍傑笑得公式化,卻魄力十足。
須臾間已是電光火石。
看英子進了校門,伍傑說:“去哪?我開車帶你一段?”
白傾卿一笑,說:“好啊。”省錢了。剛才就看伍傑開的是一輛黃色甲殼蟲,嘖,奢侈。
“在外面這麼多年過得好嗎?”伍傑問得關切。
“還行,當個小經理,還沒混到公司配車的程度。”白傾卿答得誠懇,又關切的問:“畢業之後就沒再見面,你現在過得可好?”
可好啦,你不回來更好!伍傑淡然的回答:“還好,當個小律師,也掙不了多少錢,勉強買這麼輛小車。”
“你太謙虛了。”白傾卿眼角抽筋,你還真是過的好勉強。
第一回合,伍勝白負。
“這回怎麼回來了?”伍傑笑得優雅。
“工作調動。”她也笑得雍容。
“我就跟師兄說嘛,你是事業女性。畢業就簽了那麼好的單位,一切當以工作為前提的。我們都說,你早晚在杭州成家立業,羨慕死人了。”伍傑打輪轉個彎,笑問:“有可心的物件了?”
“沒那少奶奶本事,都是勞碌命。”白傾卿看看路牌,微笑保持。
“那可不行啊,我記得你七九年十二月份的,快三十了吧?算起來比師兄還大幾個月呢。呵呵,這麼一差,居然就差出兩個時代,師兄說起來還是八零後呢。”
白傾卿抿著嘴咬著牙。
第二回合,伍勝白負。
“可不是嘛!老了。說起來咱倆也就差兩個年頭,也就一年半。你也沒嫁人吧?”語重心長。
“……”
“說起來我們倆情況還不一樣,我怎麼說也是有孩子的人啦。”不給伍傑說話的機會,她搶著說:“不小了也得考慮。就知道工作,都留成了剩女了。”面向窗外感嘆下,“幸好我們英子都那麼大了,我這是養兒防老,你這是積穀防饑,”轉過來,摸摸GPRS,“畢了業就光想著攥錢了吧?肯定挺不容易,看看皺紋都出來了,光靠粉蓋著早晚蓋不住。哎,這樣不行啊,得顧著身體。以後做高齡產婦拼的可都是身體素質啊。”
伍傑眼角微抽,要是再不叫停,這個臭女人能嘚嘚一小時都不帶喘氣兒的。“沒辦法,人也不能光為了生孩子就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