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石頭吧。你連個cos、sin換算你都弄不明白。哈,姐姐不是笑話你,姐姐是非常笑話你。”
石悠遠立即回嘴:“你怎麼好意思說別人?你背個課文都不利索,一《夢遊天姥吟留別》都念不完整,照著念都能唸錯字兒。多能耐啊,你以為姥姥做夢爬山吶?我說你那角質層不是厚,那是非常厚!”
看看語文書,白傾卿咬牙切齒。這課文從題目上她就深惡痛絕,完全是寫要口令。白傾卿數學很強,但是英語勉強,語文慘不忍睹,物理和化學那更是不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所以,她只能選擇文科。
其實,她挺佩服石悠遠,一個連扇形面積都弄不明白的傢伙,居然在文科年組的排榜上穩居前十五名。她一個借讀生,死撓活撓的拽在全班三十名上已經是希瑞一樣的發揮了。
但是,我們彪悍的白姐姐從來不像對手投去讚許的目光,她惡聲惡氣的說:“石悠遠,你以後結婚生孩子千萬不能超生,也不能生雙胞胎什麼的。我怕過了仨數,你查不明白你家幾口人。”
石悠遠一點都不生氣,他說:“白傾卿,你以後有了小孩,千萬讓你老頭教他說話寫字。要不,我怕孩子長大一口大白話,再把白傾卿寫成日倒鯽。你還得改戶口本。”
後座的大宏捶著桌子狂笑,“你倆可千萬別湊一對兒生孩子,要不,那孩子的智商得成啥樣?”
大宏是一語成讖,他們倆真的生了個孩子。
這個孩子就是石英,目前看來智商還算正常。
電視上放著湖南衛視的娛樂節目,何炅十年如一日的活蹦亂跳著,白傾卿小時候看第一次在大風車裡看見這倆字,就認準了這個可愛的男生叫“何靈”,很像蹦來蹦去的鳥。
倒是四歲的石英,當時一口就唸準了,he、jiong。
她從小就喜歡這個叔叔,不大點兒的時候一看見他出來主持就依依呀呀的笑個不停。但是現在卻是興致缺缺,到底是長大了。
就看她像模像樣的給姑姥姥和姑姥爺,還有小舅舅、小舅媽拿禮物,然後直盯盯的看著他們拆開,再一樣樣的玩一陣子,再收好。
弟妹方嶸把自己收到的真絲圍巾圍到石英頭上,然後哈哈直樂,被石英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弄得很沒趣。抱怨說:“這孩子長大了,都沒有小時候好玩了。”
“喜歡?自己生一個。”白傾卿的眼睛也一直盯著女兒,偶而貌似不經意的漂過石悠遠,不意外的看見他寵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好爸爸。“你們倆結婚兩年了吧?什麼時候要小孩?”
“畢業就結婚,這兩年也玩的差不多了,今年就開始做準備啦。”方嶸調回眼光看著白傾卿,“美人,你孩子都小學二年級了,什麼時候結婚啊?”見白傾卿又低頭喝水,她恨鐵不成鋼的捶她一下,小聲說:“你耗著,悠遠哥也跟著耗。你要是沒那個意思,趕快讓人家把老婆娶了得了。”
白傾卿放下水杯,往廚房切橙子去,結果方嶸不死心的跟了進來。
“白傾卿,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認識你的時候,你二十,剛生英子。那時候說小,可以理解。一晃都九年了,你虛歲都三十了,還怎麼著啊?石悠遠年年帶著英子過來,你沒看見,英子一年比一年懂事,懂事的都讓人心疼。你要是……你……”那句你要是站著茅坑不拉屎,還不如干脆讓地方。可她說不出口。
白傾卿雙手撐著窗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一直以為我們倆是早戀,擦槍走火。可是我當年早戀的男朋友根本不是石悠遠。別瞪眼。我只是想說,我們的關係不是閉閉眼結婚就算完的。早先已經犯了錯誤,不想好就做,只能越做越錯。”
本來就眼窩淺的方嶸,讓她說的一下子傷感起來,微微的紅了眼圈,“你這會還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