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竟然恍惚看到,無限的紅,染成了一片。
這一刻,趙成的意志,一躍而上,並無限的擴張,無法被界定,乃至是無法被形容,一個新的無限盒子,更在衍化誕生。
緊接著,又有無數的印記,從虛妄之中顯現,那都是趙成曾經的功果,如今這些功果盡數迴歸,填充著十劫的框架。
恍惚之中,所有人,所有的生命,不管是強弱,此刻都聽到了一陣奇異的聲音,似是在述說,似是在緬懷……
開天闢地以來,前所未有的,第一個完整的十劫,終於在此刻誕生了,且不是如古一般的合道,而是我既是道,這是前所未有的開創之功業。
無限的輝光,凝聚在趙成身上,哪怕強如九劫終極,此刻竟然也完全看不清趙成的形體。
“十劫……”
趙成呢喃,心中說不出的輕鬆愉悅,說不出圓滿。
而隨著,趙成第一個證就十劫,某種無限的枷鎖,也就此粉碎了,這一刻,竟然有許多九劫生命,身上都顯現出了幾許十劫的氣息。
曾經道路沒有開闢,其他強者也開闢不動,是以九劫便是真正的終點。
但此刻,隨著趙成成道,卻是永珍初新。
不過,他們就算證了十劫,他們的十劫,和趙成的十劫也是完全不同的。
這就和皇帝一樣,打天下的太祖,永遠都不是後世帝王可以企及的,不管天下人,如何歌功頌德。
“走了!走了!不如歸去!”
許多積蓄無比身後的終極生命,幾乎是在須臾之間,便完成了最終的蛻變,邁入了十劫,只是他們的無限盒子,想要真正的衍化出來,卻還是要一個相對漫長的過程。
而他們的突破,也在冥冥之中,給了趙成這個闢地開天者,一種加持。
這便是第一個成就的殊榮。
亂戰,驟然止息,許多強者,毫不留戀的消失了。
但也有一部分強者,看向了趙成。
九劫哪有不癲的,在他們看來,十劫也不過是九劫的重複,相較於更高的境界,他們反而想要試試,從永在,到永不在的剎那輪轉,會是什麼樣的趣味,有什麼樣的精彩。
更何況,十劫戰十劫,他們一擁而上,趙成也未必無敵,哪怕他們的十劫,還沒有完整。
“大天尊,你斬劫成運而起,我倒是還要試試,汝劍利否!”
有人笑道,並引發了一陣應和。
“斬劫成運?!”
“已經不需要了!”
“成了就是成了!”
趙成忽然大笑一聲,聲音震盪了無限時空,萬古輪迴。
然後竟然消失不見,沒有任何的異象,也沒有任何的波瀾。
但隨後,待到一陣無形的風吹過,場中所有還帶有戰意的強大的生命,都化為了黃沙。
這一刻,偌大的無限盒子,竟然莫名顯得空蕩,那些無敵的強者,死的死,走的走,劫起浩瀚,散的卻是這麼突然。
“滾滾紅塵一剎那……”
李啟這個時候走了出來,他還是九劫,沒有去證十劫,但身上,卻有種奇妙的韻味。
他看著空空蕩蕩的世界,卻是知道,下一次見到趙成,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不過,一劫的落幕,便是下一劫的開始,只要生命還在不斷追求進化,追求更高,便總是劫數不會停下。
哪怕真劫無劫,也會因念而生最大的劫。
當然,那就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