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裡,對於趙瀟湘的動作,趙成似乎是完全沒有看到,一心沉浸在垂釣大業中。
至於實際上麼,他就是故意的。
對付趙瀟湘這種過於活潑,乃至是活潑到,疑是腦後生反骨的,鎮壓沒用,得誅心。
至於怎麼誅心,自然是求而不得。
眼前這一池的劫運,看似觸手可及,得之便是得道,可得大功果,讓趙瀟湘人前顯聖的事業更進一步,但實質上,其中種種,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越是強求,就越是遠,要是不求,也得不到。
只是,但凡有濃烈的求道之心的,又怎麼可能做到不求?!
趙瀟湘的求道之心雖然有些跑偏了,但能證神話,求道之心自然不差。
有了欲求,於是就被趙成抓住軟肋了。
當然,要說真的報復什麼的也不盡然,趙成也是想,磨一磨趙瀟湘的性子。
無法無天不是什麼壞事,但一味的無法無天,就是走極端了。
所謂降服心猿,拴住意馬,便是這般。
而趙瀟湘麼,神話境界,心靈不可謂不堅定但大道當面,幾番捕撈一場空下來,哪怕是她的心智,依然是不禁生出幾許煩悶,於是這才偷偷睜眼,想看看趙成究竟是個什麼狀態,有沒有偷偷笑自己。
那神話強者,看似雲淡風輕,俯瞰世界風雲,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們動容,但之所以如此,不過是無欲則剛而已,到了他們的境界,世間種種功名利祿,都沒有什麼意義,沒有意義,自然雲淡風輕。
但面對自己渴求的東西,只要還是生命,不是石頭,就定會生出波瀾來。
趙成並沒有笑,他就這樣閉目安坐著,手上雖然拿著釣竿,但卻並未破壞整個的氣質,反而有一種微妙的滿願感,八風吹不動。
但實際上,趙成此刻,卻是莫名感覺,有種故事照進現實的感覺,此時此刻,簡直就和故事裡,菩提祖師磨練猴子的心性的時候,別無二樣。
那猴子急了,便是心猿躁動,睜眼動耳,乃至是抓耳撓腮。
當然,趙瀟湘是要臉的,倒是做不出抓耳撓腮的事情。
畢竟這個事情要是傳出去,讓她穹天邪帝的臉往哪擱?!
但睜下眼睛,動動耳朵,卻是無法避免的了。
甚至,她放在現實這一邊的心緒已經有點飄飛了,許多古早時候看的作品劇情,紛紛湧現心頭。
諸如什麼,霸道王爺將親生妹妹趕出家門,半年後問管家,郡主認錯了麼,管家回應,郡主殿下成了敵國女帝……
什麼昏君將親妹妹發配邊疆,半年後問大臣,公主認錯了麼,大臣回應,公主已經率領人馬,攻佔九國,如今正班師回朝,欲要清君側,誅佞臣,揍昏君……
的確,這樣的想法,似乎腦後略有反骨,但愉悅也是真的愉悅。
不過,她哪怕一心多用,大部分心力都放在洪荒遊戲裡為所欲為,但現實裡,依然可以做到腦海之中嗨到飛起,而神色上,卻不顯露分毫。
至於說洪荒遊戲裡,此刻趙瀟湘卻是在玄門三仙鬥劍,就她所在的這一塊地域,九萬里河山,盡以三大玄門為首。
這三大玄門,分別是玄天、玄空、玄玄,而玄門三仙,本是親兄弟,後續得了百多萬年前的天河道人的傳承,一卷天河天書,三人卻是參悟出了三天雖是根出同源,但卻已經有著巨大差別的道路,那星河絢爛,玄天仙人,感悟到了天之廣大,創立出玄天仙經,以此成道,玄空仙人,卻是取天河之空,亦是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三兄弟裡,年歲最小的玄玄道人,心思最是機敏,從小就古靈精怪,入道之後,依然不改性情,但也正是如此心意,讓他堪悟了天河之玄,玄之又玄,是為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