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緬懷的情緒，只感覺，依稀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當時的她，也是自我而驕傲，喜歡質疑權威，質疑歷史，看了一些書，見了一些事，便總感覺，這天地，這世界，不過如此。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路，到了你們這個年歲，已經可以獨立思考，我所說的，也只是經驗之談，並不是強行讓你們怎麼做。”

“許佳同學，能夠不一樣的想法，是好事，站的角度不同，想法不同，很正常。”

李老師不疾不徐的說道，卻是讓許佳，只感覺，自己是一個拳頭，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其實，這倒不是她和老師有什麼私人恩怨，一方面，是她的秉性本就剛強，很有自己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她最近轉修的功法。

血猿鍊金丹，的確是天地下，一等一的神功，裡面也沒什麼暗手，聖人之尊，還不至於如此。

只是單純的，功法太厲害，許佳固然足夠契合，但初學乍練，還是有些駕馭不住，是以心中多了幾分燥意。

原本她心裡，已經想好了很多話，就打算和老師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爭辯，但哪想，對方根本就不接招。

這種情況下，固然她心裡很急，但也只能就這麼急著。

不過，就在李老師的話音落下，短暫停頓後，對方的話鋒卻是又突然一轉：“至於同學你的問題，血聖的道統，自然是不如大天尊的。”

“你見過有走聖人的路，成就聖人的麼？！”

“這種事情，過去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也不會有。”

“但大天尊的法卻可以，這個法門，只是一枚空白的種子，你可以往裡面填充各種東西，且是沒有上限一般的，這一點，是任何的法門，都無法比擬的。”

“所有的法門，都是有限的，唯有這一門，是真正的無限！”

許佳一聽這話，立時來了精神，趕忙反駁：“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血聖亙古長存，但大天尊，卻不見蹤影呢？！”

“總不能，不存在的，比存在的，要更強吧？！”

李老師聞言，卻是目光一凝，隨後徐徐道：“真正強大的，往往都是看不到的。”

“就像那天上的太陽，的確很強大，但卻強不過無法看到的道！”

“好了，不和你爭辯了，空泛言語的爭辯意義不大。”

“你要有心，就努力修行，爭取日後有機會成道，親自去稱量一下……”

只是話音還未落，便立時有機靈的學生，乘著氣氛起鬨。

“老師老師，這個我知道，當年我單手持劍，敢問大天尊，你劍重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