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般魔染,趙成自是沒有半點抵抗,魔胎想要吞了他,他也想要吞掉魔胎,最後結果如何,不過是看誰手段更高而已,要是在領悟道尊的一縷道妙之前,趙成其實並無太大的把握,所依仗的,不過是魔胎只能輸一次,而他可以輸無數次,不斷重開,但如今,領悟了幾許道尊的“易”之變化。
哪怕這個東西,只有一丁點,但那也一丁點,也是相對於道尊這位元始而言的,易者,日月之變,最是擅長變化,如今靠著這般變化,趙成本體化作的真正道種,紮根的,比之魔胎的魔染,要深上千萬倍不止。
也唯有紮根夠深,日後此道人之身,被魔胎徹底墨染,化作魔胎的化身的時候,趙成才能反過來,魔中種道,而不是一番努力,盡數給魔胎做了嫁衣。
至於此刻,魔胎追加投資,於魔胎而言,它本身就是一種聚合體,力量既是知識,知識既是力量,所謂的墨染,也是一種知識,趙成於魔中種道,雖然並不煉化這些墨染,但其中的微玄奧妙,還是流淌進了他的心中,被他汲取,化作了他成長的資糧,竟是頗有幾分,星火降臨的意味。
這般情景,也不得不讓趙成思量,自己這魔中種道之法,若是衍化到巔峰,是否可以堪比星火降臨,一粒道種降,便是眾生同心,盡歸我。
又或者,自己面板的星火降臨機制本身,其實就是對於自己未來形態的一眾預演,擷取了自己某一種強大的未來的部分特徵。
最近這一段時間,趙成本體哪怕化作了道種,依然沒有閒著,除去衍化諸多身,也一直在探索時空。
卻是知曉,對於弱者而言,未來虛無縹緲,但對於強大者,未來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力量。
心中千頭萬緒,但趙成的道人之身卻是很平靜,心中只是充斥著道種蛻變的喜悅,絲毫不露破綻。
花開九品,此般功果,距離十二品的人仙,已經很近了,當然,這最後三步的難度,卻是要超過之前的九步。
按照趙成的估量,若是死守著吳城,怕是得要幾十年,才能邁過,這個速度自是很快,但事情不能這麼算。
道人食氣,生而就為天地所不喜,時間線一旦拉長,自然便有各種變數橫生。
道人爭龍,有進無退,不存在說安安逸逸偏居一隅的說法。
你要敢偏居一隅慢慢發展積蓄,天地就敢在你敵人的地盤,重新整理出一堆英傑出來。
當然,這個重新整理,也是要遵循基本規則的,不可能憑空變出一堆人來,天地的重新整理機制,其表現在新生兒上。
在許多經文神話裡,都有或是星君降世,或是煞星降世,或是輔國,或是亂天下。
天地若是厭棄某人,那邊或是在關鍵時刻,讓那人的對手心血來潮,讓事情憑生變數,或是在讓其領地降生一些,天資非凡的孩子。
你發展二十年,敵人一方,便有強人成才了。
趙成自然沒有隻守一個吳城的想法,他想的,是在明年,以半年時間,直接一統南荒。
至於快速一統所衍生出來的各種混亂,無外乎殺而已,他也不怕沒有人能給他治理南荒,一批人殺乾淨了,以他打造出來的體制,至多年,自然就能打造出一批治理山河的人才出來。
固然這些人裡,未必能有什麼大才,但基本維持南荒這塊地方的正常運轉就行了。
這個時代的文人階級、士大夫階級、貴族們,總有一種奇怪的念想,那就是不管誰做了皇帝,都總是要用到他們。
所以他們可以表現的鐵骨錚錚,可以表現的氣節滿滿,居才自傲,看不起平民出生的人,哪怕那人手握重兵,疆土廣闊,依然不妨礙,被那些人看不起。
趙成剛取吳城的時候,就是這種情況,他天雷地火取吳城,城中的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