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趙成又將目光看向更遠方，類唯一態的力量，是無法超出生態實驗室的環境的，但是目光可以。

他的自毀，有一個過程，這個時間，他不打算浪費。

的確，他的認知已經轉變，但等到這樣的狀態結束，後續，缺少了狀態的支撐，許多東西，他的確依然可以看到，但卻不能看這麼清晰了。

他先是瞭望最初時空，清楚的看到了，最初時空和其他時空的不同，並非是空間廣度上的差異，亦不是天地更厚重，規則法則更嚴密，而是一股，濃烈到極致的真實感。

就像是，多元時空，只有最初時空，才是真實的，而其他的時空次元，都不過是虛空映照下，所生出的幻影。

趙成明悟了，想要堪悟起源，只有在最初時空。

但證就造化之上，堪悟起源，並非是必要條件。

無疑，最初時空裡，還有其他的玄機。

之後，趙成又將目光，看向了距離最初時空更遠的地方。

趙成看到了無窮的迷霧，這迷霧，從外面看向裡面，有種遮蔽所有的感覺，但從裡面，卻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並不會被遮蔽視野。

趙成立時明白，這就是為什麼，漫長時光，多元深處的強者，還有強大的文明，始終沒能找到最初時空的原因。

這最初之地，被一群無比強大的存在，藏了起來。

那群強者，抽取天地真實，凝練錨點，使得最初時空不斷縮水，修行也是越來越艱難，直至如今，不算他，最初時空的天花板，竟然就是一個連造化都不是的無洛。

又是封鎖天地，又是斬斷前路，無疑，那群古老的強者，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趙成目光幾轉，凝神之下，似乎看到了一團熊熊燃燒的劫運之火，那是時空、因果、氣運、宿命、人心、天心……，種種無形之物交匯凝聚後，所誕生的一種現象。

這個現象，就像是火焰，要摧毀一切，而自己，困於其中，就像是落入火焰中的蟲子，無論怎麼掙扎，似乎都改變不了毀滅的命運。

一重重大劫，化作了一張張大網。

負多元的偉大存在，瞭望著最初時空，有所圖謀；遙遠的多元深處，眾多的文明，組成聯盟，向著最初時空進發，約定共同摧毀迷霧，誰能把握永恆的機緣，到時候各憑本事；而那類虛無的境遇裡，沉眠著的可怕存在，亦是在沉眠中醒來，要重新書寫多元的格局……

這還只是他目前可以看到的，更深邃的地方，古前時代，強者們沉睡的真相，時間線的禁忌，未來世的末日，壁畫中的另一個自己……

種種跡象，無一不在表現著未來的艱險，亦或者說，絕望。

那一重藉著一重的劫數拍打過來，就連趙成自己，開這麼大的掛，也不敢說，自己最後，一定可以從那一張張遮蔽一切，簡直令人窒息的劫網之中，掙脫出去。

有句話叫做，有時候無知未必不是一種幸福，人的苦惱，許多時候，都來自知道的太多，而又力量不足。

趙成如今，也接近這種情況，他知道的東西很多，但偏偏力量不夠。

就算固化道果，也至多破開一兩重劫數，可以解決多元深處的文明之劫，再就是無洛身上的問題，後續的古前強者回歸，他要真固化了道果，在損失了巨量的可能性的情況下，哪怕他不斷的開啟新的副本，也很難追上那些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甚至極有可能，從最古時代，就一直修煉到現在的強者的。

趙成現在，身上最大的優勢，其實不是面板，而是他未曾固化的道果。

道果不固化，意味著他不會陷入絕對的思維定式中，可以輕易的不斷拓展視角，拓展認知。

就像年輕人，思維大片的空白，是以接受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