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更是不知道被摧毀了多少次，其中主體的大部分，徹底堙滅在大碰撞中，殘餘的時間碎片和空間碎片組成的維度碎片糾纏、堆積、疊加，所勉強組成的時間和空間，更是荒誕到了極點。

甚至可以說，這種情況下，有末日力量的存在，反而是一個好事，末日清洗了荒誕時空裡的一切，使得維度廢墟永寂，要不然，這樣的環境，將會孕育出何等怪誕的東西，就連趙成，也無法揣測。

所以，趙成才會說自己來晚了億點點。

他遲到了太久，久遠到，昔日記憶裡的一切，都被徹底埋葬。

久遠到，此刻他所面對的敵人，都是完全的黑暗生命。

那些和末日抗爭，不願意屈服的生命，他們的力量，只能抵達八階，但這些完全屈服，融入了末日的強者，卻是靠著末日的力量，以及吞噬了無可記數的維度碎片，將力量，強行攀升到了九階的領域。

這樣的高度，可以說是理論上，純粹力量可以抵達的天花板了。

哪怕是放在曾經無比輝煌的時代，哪怕是天元的盛世，明面上的九階，也是無比稀有的，歷代的大尊，明面上的生命層次，也不過如此。

當然，也只是明面上。

雖然能走到九階的高度，沒有庸人，但怪物之中，也總有比怪物更怪物的怪物。

同樣是九階，有人是隻有九階，也有人，殺其他九階如屠狗。

而前者哪怕堪悟真劫，也不過是三劫境界，至於後者，一步踏出，便是五劫、六劫……

趙成之前以凡境修果境開的掛固然巨大，甚至捨棄未來，直接衝到了七劫領域，但就開掛的程度上，其實也就歷代大尊的水平。

畢竟，他們的五劫、六劫，都是沒有完全捨棄未來，依然還能向上。

一直到趙成憑藉一縷超脫的餘暉，直接以凡境修真劫，這才是真正的超越了歷代大尊，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

這裡面固然有他個人努力的因素，但無疑，那一縷超脫的餘暉才是關鍵。

在最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最關鍵的時刻，推了他一把，讓他多走了那麼一小步。

但就是這一小步，卻是從此天高海闊，再也不同。

至於裡面的種種兇險，重重劫難，那反而只是一些細枝末節，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