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侍立在趙湘身旁,落後了小半了身位,顯現出了尊卑。
此刻,李通海看著下面的情景,心緒也是激盪的,曾幾何時,他都一度以為,這樣的一幕,只會存在於自己那不甘心的夢裡,但不想,如今卻是出現在了現實。
已經失敗的黃天大業,從餘燼之中重燃,沸反盈天。
至於趙成在御駕親征前,頒佈旨意,讓長公主監國的事情,反而不算什麼。
這種事情,故往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只是很罕見罷了。
而如今的新國,掃除舊弊,宣揚平等,此事不但是順理成章,更能彰顯朝廷的法度。
平等並非虛言,而是真實的。
女子,也能監國。
不過,這也是趙成沒有子嗣的緣故。
但凡入道之後,本就繁育艱難,這是天地之限,且修行越高,越是難以懷胎。
不過,這對新國而言,卻又不算什麼。
誰都知道,地上道國若成,道人便可以駐世長生,無需千秋萬代,一人便可撐起千秋!
是以,有沒有子嗣,有沒有太子,反而不重要了。
這種時候,由趙湘監國,反而是一個很好的考量。
畢竟,國不可一日無主,但卻不可交託它姓之人。
至於太上皇,卻又是年歲太大了,思維已經基本定型,想要重頭學起,也是不可能的。
也只有趙湘,八九年前,彼時南荒還未取的時候,她還年幼,趙成便找來了當時能夠找到的最好的老師,教授她各種東西,後續隨著新國建立,更是讓其一邊學習,一邊在一個個地方混跡,熟悉體制的運轉,至於前段時間,更是耳濡目染,親自帶著她巡查天下,可以說是完全就是按照繼承人的模式在培養的。
或許,早在當時的時候,趙成就已經想到了今日。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人海也逐漸的流向了遠方,一直到到最後,哪怕極目遠瞭,也再也看不清一點影子了,趙湘這才收回了目光。
而神色,也從複雜,變得冷硬,冰冷的,竟然給人幾許鋼鐵一般的感覺。
人本來就是複雜的,在不同的人面前,有著不同的面孔。
一晃近十年歲月,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在鐵匠鋪裡,聽到親家悔婚,便感覺惶惶不可終日的小女孩了。
甚至,若是忽略其性別,甚至能從她身上,看到很濃烈的,趙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