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長安侯就有大笑的衝動,但看到每張熟悉滿是貴氣的臉,他只能把心裡的興奮和喜悅辛苦地壓抑著。不讓自己的臉上露出半分的得意忘形。
好不容易應酬完了那些貴賓,長安侯長吁了口氣。喝著隨從遞過來的茶,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聲。
前景如此的美好,想到每日和那些白花花的銀子為伍,長安侯心情很好地哼起了小曲。
“侯爺,外面有個叫顧清澤的公子指明要見侯爺。”一個小廝打扮的小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滿臉恭敬地低垂著頭稟報道。
“顧清澤?”長安侯眉頭微皺,把茶杯放在桌上,滿臉驚疑地看著那個小廝。
顧清澤他還有點印象,是顧家的老五。今日他找上門來,會有什麼事?
不容多想,長安侯連忙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
走到大廳,一眼就看到一個面目清秀,風度翩翩的年輕人對著一幅出自王羲之的字畫正看的入神。那臉上溫和的笑容,就好像陽春三月的陽光,明媚而又溫暖。
聽到腳步聲,顧清澤慢慢地轉身,在看到長安侯那滿臉的驚疑時,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清澤拜見侯爺。”顧清澤腳步輕緩,微微行禮道。
“賢侄,不知今日找本侯有何事?”長安侯臉上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緩步走到顧清澤面前雙眼如炬地看著他問道。
“既然侯爺如此乾脆,那小侄也就開門見山了。王爺,今日小侄前來客居一品,就是來收此酒樓的。”顧清澤雙眼含笑地看著長安侯輕吐出聲道。
“什麼?顧賢侄,你是在和本侯開玩笑的吧!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噢!”長安侯萬萬沒有想到顧清澤會說出如此膽大妄為的話來,臉色微變有些不悅道。
“侯爺,你覺得清澤是這麼無聊的人嗎?”顧清澤臉上的笑容不變,反問道。
“本侯知道賢侄是個聰慧有見識的人,自然也知道,這個酒樓是本侯精心打理花費了很多心思的。偌大的京城,妄想把這個酒樓據為己有的,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長安侯神色一凜,滿臉凜然地說道。
顧清澤並沒有被長安侯的一番話而嚇住。而是好整以暇地從長袖裡拿出了一張薄薄的紙遞到了長安侯的面前:“如果有世子親筆畫押的過繼單,不知侯爺作何想?”
“你——”長安侯心裡一驚,滿臉不相信地看著顧清澤。
“侯爺如果不信的話。清澤可以把過繼單給侯爺過目。”顧清澤臉上露出一絲淺笑,雙眼犀利地看向長安侯繼續道,“這上面印有侯爺的印鑑,別人不識,相信侯爺是不會不識自家的印鑑吧!”
長安侯臉色頓時一白,連忙伸出右手從顧清澤的手上拿過那張轉讓單。當他看到右下方那個鮮紅的印鑑時,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慘敗的表情。身子也不由地顫抖了起來,腳步後退了好幾步。在隨從的攙扶之下,才止住了身形。
“侯爺,你沒事吧?”顧清澤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臉上假意露出了一個關心的表情。心裡卻樂開了花。
萱兒,如果被你看到一向高高在上,從來沒有給過你好臉色的長安侯現在這副狼狽的神態,你肯定會開心的吧!而剛剛的這一幕,好戲也只是剛剛上場。
“我—本侯沒事——”長安侯擦了下額頭上冒出的滾大的汗珠,喘了口粗氣轉頭對著一邊的隨從道,“去把世子帶來。”
隨從看到長安侯滿臉的陰蟄,連忙點頭,飛快地往酒樓外面跑去。
顧清澤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個愜意的笑容,自顧走到一邊,找了張椅子坐下。
侯府離客居一品可是隔了兩條街的距離。就算最快,也要一炷香的時間。他顧清澤到等,但不會站著等。
到目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