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是了。”
蔣太醫得到了太后的保證,心裡的石頭放下了。
太后卻是突然想起了一事,皺眉看向蔣太醫:“你這麼中意那丫頭,宣韶難道也是認識的?之前兩人就有過來往?”
蔣太醫心中一驚,他知道這個太后雖然是個慈祥的,但是卻最見不得女子不守規矩,若是讓她知道宣韶認識三娘,兩人有過交集,別說是同意這門婚事了,恐怕以後會很不待見王三娘了,就如她從來就不待見宣韶的母親。
蔣太醫心中是這麼想,面上卻是一臉地不同意:“那怎麼可能?別說韶兒他之前一年到頭沒有時間在一個地兒待著,即便是兩人在一地兒也不可能。那位王三小姐最是知禮守規矩,怎麼會認識韶兒?”
太后這才滿意了,她就怕宣韶犯了跟他父親一樣的毛病。
見已事成,蔣太醫暗自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告退了。
春嬤嬤親自鬆了蔣太醫出了慈安宮。
“上次蔣太醫給奴婢的藥很是好用,奴婢這老寒腿的毛病到了陰雨天也不犯了,真是多虧了蔣太醫了。”
蔣太醫聞言擺了擺手:“咱們幾十年的交情了,說這些幹嘛?藥既然管用,我明日再給你多送幾貼過來就是。又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春嬤嬤知道蔣太醫的性子,忙笑著受了。在宮中當差,最怕的就是生病。因為怕伺候主子的時候將的病氣過給主子,所以宮人一有發現病了的就會被關到冷宮旁的一所舊院子裡。
若不是什麼大病,好了之後就能回去主子身邊繼續伺候,這還是要那些有頭有臉的,因為只有有頭有臉的宮人,才能得到好好診治的機會。一般的宮人,大多數因為得不到吉時的醫治被遣送出去了。
在春嬤嬤還只是當今太后當年的皇后身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的時候,蔣太醫曾經救過她一次。那一次春嬤嬤身上不知怎麼的長滿了疙瘩,一般像是這種面板病,是要被立即遣送出宮的。但是春嬤嬤很幸運,她被當年還只是一個小太醫的蔣太醫救了下來,只一天功夫不到就讓她身上的疹子消退了。
作為一個宮人,有相熟的太醫照看,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所以說春嬤嬤與蔣太醫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
“宣韶公子已經到了娶妻的年紀了麼?”春嬤嬤與蔣太醫閒聊道。
蔣太醫摸了摸鬍鬚:“是呀,歲月不饒人,咱們都老了。孩子自然也都長大了。”
春嬤嬤一臉感嘆:“宣韶公子也是個可憐的,這些年也多虧了你照看了。”
蔣太醫擺了擺手:“受人之託罷了。對了,若是那位王三小姐進宮來,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可要提點她一二,不要讓她被人抓住了錯處了。”
春嬤嬤很少被蔣太醫請託,這次聞言便也有些好奇了:“那位王三小姐當真這麼好?”
蔣太醫一臉地高深莫測:“到時候你們見了就知道了。”說著就施施然地走遠了。
她好不好老夫怎麼知道?老夫是為老夫那不孝徒兒的請託來的好不好他自己知道就行了蔣太醫一邊在心中翻白眼,一邊摸著鬍子邁著八字步走遠了。
皇后在與皇帝彙報完了選秀的事情之後又來到了太后的慈安宮,且她這一次是帶著沈惟一起來的。
沈惟是首輔沈懷中唯一的兒子,生的身長玉立,面如冠玉,說起話來彬彬有禮,語調溫柔,加上背在他身上的首輔嫡子,皇后親弟的光環,沈惟儼然是不少京中少女們的春閨夢裡人。
太后一臉欣喜地看著這個討喜嘴又甜的後生上前來給她行禮問安:“快起來吧,你也有一陣子沒來了,上次您給哀家說的那個東洋傳來的故事還沒有說完呢。”
沈惟臉上淺淺地笑著:“只要太后娘娘不嫌棄,惟願意天天來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