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了。
東院這個時候很安靜,因為無論是主人還是各院子的奴僕們幾乎都去了中院幫忙。雖然大多數的院落和道路為了圖個吉利都點了燈籠照明,可走在前面的那個女子卻故意挑著沒有光的暗處走,這樣讓三娘更是懷疑這個女子的行為。
只是三娘這個身體雖然說不上壯碩,但是瞧著也還是健康的,只是平日裡缺少運動,難免走個幾步就氣喘吁吁,竟是比前世的身體好不了多少。
三娘平日裡未曾發現,現在想想,以後到是應該適當地做一做運動,不然好不容易重新得到的健康又要被自己給毀了。
“你以前是不是大病過一場?”宣韶一直慢慢地跟在三娘身邊,順著她的步子,見三娘步子慢了下來,突然出聲回道。
三娘聞言苦笑,死過一次算不算是大病過一場?
“一年前受過一場風寒,當時……很嚴重。”
宣韶沉吟了一會兒,道:“手伸來。”
三娘一愣,他們現在不是正在追前頭那個女人嗎?這是要……?
宣韶見三娘沒有動,停下步子,皺了眉頭轉頭看來:“我聽你呼吸之間有些滯凝,像是有不足之症,我幫你把一把脈。”
他之前見三娘臉色正常,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剛剛聽到她的呼吸聲卻覺得有些不對,而且她的身體看上去健康卻是這麼容易就累。
三娘聞言也很是驚訝,她一向能吃能睡,怎麼瞧也不像是有病的啊。而且來這裡一年,就連小感冒和很少得。可是見宣韶很堅持,三娘也只能伸出手去。
“你不用擔心剛剛那個女人,即便是看不見了我等會兒也能找到她。”宣韶淡淡說道完,便握住了三孃的手。
手心中握著的這隻手有些涼,還有些微溼。柔若無骨,似乎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將骨頭捏碎。宣韶覺得自己心跳得有些奇怪,卻不知道怪在哪裡。因此他頓了頓才將手指放到了三孃的脈門上。
三娘剛剛走的急了些,此時的脈搏跳的有些急,但是宣韶卻能不受影響,他凝神聽了一會兒才將三孃的手放下了,眉頭卻是沒有展開來。
三娘一直靜靜立著,趁著月光注意著他的表情,正感嘆著這人長得真是俊俏。卻見他好看的眉形皺成了一團,想起來宣韶正在為她把脈,知道自己的身體可能出了問題了。
三娘也是一驚:“我的身體可是有什麼……不對?”
宣韶見三娘也緊張起來了,忙將眉頭放平了,道:“沒事,只是有些不足之症。”
三娘知道肯定不是這麼簡單,但是見宣韶為了安慰她說的肯定,便也點了點頭暫時不問了。
“我們先追過去看一看,你的身體之後再說。”宣韶朝著三年點了點頭,當先往前走去。
三娘趕緊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那個女子早已經走得不見了蹤影。宣韶卻是不急,他剛剛已經注意聽那女子的腳步聲,這府中很是安靜,所以對他來說並不算難事。
倒是三孃的病讓他有些擔心。從脈相上看,三孃的身體似乎是有些先天的不足,一年前的那一場大病卻像是中了一種慢性毒,只是這毒種的很淺,所以當時只是導致身體虛弱而引發了風寒。只是這毒素雖然少,卻很頑固,所以至今未清。
其實要徹底根治並不是難事,可是想起了三娘拜託他查的那幾樁事情,哪一件都是兇險萬分,可見在這後院之中也是暗藏著刀光劍影。他又能幫的了她幾次?
“若是以後我不在青城縣,你有急事的話就去那懸壺醫館找那裡的掌櫃,我會交代他一聲。”
宣韶的聲音突然從前頭傳來,淡淡的,卻是帶暖意。
三娘驚訝地朝他看去,卻只看到了他前行的背影,雖然有些意外宣韶會突然說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