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聽了自然是高興的,她也覺得惠蘭這個樣子才配稱作是宣家的女子。
“悅容也是極好的,京中許多名門閨秀都不及你。”老王妃這話到也不是純粹的安慰。姚悅容容貌和性情,都是沒有什麼缺點的,往京中那些個名門閨秀堆裡一站,能比下去一大半兒的人。
“好了,人既然已經都到齊了,那就擺飯吧。”老王妃吩咐三娘道。
三娘又去吩咐丫鬟去廚房那邊吩咐一聲。
因為是家宴,人少又有長輩在場,所以也就沒有讓宣安另外單獨就食。
丫鬟們魚貫進屋,將蓋著碗蓋兒的碗盤擺上了桌。
菜揭開的時候,三娘還給老王妃報了一下今日的菜名兒。老王妃見有安陽的地方菜,十分滿意。姚悅容也感激地謝過了三孃的體貼。
宣安卻是好奇道:“既然是祖母的家鄉菜,平日了怎麼沒有見祖母常吃?”
老王妃感嘆道:“我是在京中出生的,聽母親說當年老國公爺就常教育父親他們說入鄉就要隨俗,既然已經在京中落腳那就京城人吃什麼,府裡就吃什麼。若是我祖籍雖然是安陽,卻是極少吃到安陽菜的。”
這位老成國公一定是一位十分聰慧的智者,三娘暗自道。
“坐下用飯吧。”老王妃帶頭入座,其餘人也都依次入座。
吃飯的過程中自然是沒有人再說話的,連餐具碰撞的聲音都很小。
三娘不自覺地注意了一下姚悅容,看不出來她在吃食上面有什麼偏好,丫鬟們給布的菜她都吃,也都吃乾淨了。
用了飯之後,眾人又陪著老王妃說了一會兒話。只是老王妃便打發眾人都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惠蘭縣主二話不說,行禮告退。姚悅容卻是道:“我與惠蘭表姐一起走吧,正好也有個伴兒。”她的院子與惠蘭縣主的院子到也同了一小段路。
老王妃對現在的惠蘭縣主還是很滿意的,加上有申嬤嬤跟在旁邊,也不擔心她再與以前一樣嬌縱蠻橫得罪了客人,便點頭道:“你們是姐妹,親近親近也好。”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家中孩子交姚悅容這樣穩重知禮的的朋友,是家長們最為放心的了。
三娘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三娘剛處理完內院的事物,想要回去休息休息,白果就過來報說剛剛那位姚家表小姐從老夫人院子裡出來之後就往惠蘭縣主的院子去了。
三娘有些驚訝,姚悅容與惠蘭縣主合得來?不過想起惠蘭縣主現在那老實憨厚又有些木訥的樣子,看上去確實也是一個比較好相處的人。
姚悅容是客人,惠蘭縣主那邊院子裡的嬤嬤自然也不好攔著她不讓她與惠蘭縣主見面,所以她在那裡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還留在惠蘭縣主的院子裡一起用了午飯。
三娘聽到丫鬟們陸續報過來這些訊息的時候,想了想,也實在是想不出姚悅容這麼做有什麼不妥當的。
一般來說,人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也是希望能找一個伴兒的。這個伴兒最好是同輩份,差不多年紀的。
整個莊王府符合這亮點的只有三娘自己和惠蘭縣主。且三娘是已婚婦人,姚悅容自然比較願意親近同時未嫁之身,又看上去憨厚老實的表姐了。何況三娘上午大部分時候都在議事廳,沒有時間去陪這位嬌客。
雖說是如此,但是在第二日,三娘聽聞姚悅容又去了惠蘭縣主的院子的時候,想了想,還是帶著丫鬟們去了一趟。
三娘走到惠蘭縣主的院子的時候,姚悅容正與惠蘭縣主兩人一人佔據了桌子的一邊,在繡花。兩人都神情專注,沒有說話,秋末初冬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了兩人的的裙裾和繡鞋的尖頭上,看著到也靜謐美好,甚至讓走進來的三娘覺得打破這種和諧的景象是有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