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病好了沒有呢?”陳二嘎將叉子放進了麵條裡面,叉了兩下。
陳大康的臉色變了變,道:“你說什麼?”
陳二嘎的手突然握緊,反手一帶,手裡的叉子已經飛了出去,插入了一個人的咽喉,卻不是陳大康。
而是陳大康身後的一個正在喝咖啡的光頭。
陳二嘎的出手顯然很精準,叉子不偏不倚地插入了光頭的咽喉裡面的呼吸道,光頭在強烈的窒息中,雙手在桌面上面一陣亂抓,接著就扯著桌布倒了下去,倒在自己的血泊裡面。
桌子上的調料落了一地。
“你幹什麼?”陳大康吼道。
所有在喝茶的人都大為受驚,紛紛往門邊跑去,將門口給堵起來了。
“我幹什麼,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陳二嘎聲色不動地道。
陳大康忽然嘆了口氣,道:“沒用的,我們逃不掉的。”
他看了一眼身後死掉的光頭,又道:“我來之前,已經被吳愛民制住了,這個咖啡館裡面的人全都是被吳愛民收買的……”
話說到這裡,陳二嘎就發現,所有倉皇而逃堵在門口的客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有一樣錚亮的兵器,他們並不是真的客人,而是吳愛民派來的,他們也並不是真的要逃,而是要堵住出口。
“我知道。”陳二嘎居然一點也不緊張,悠悠地道:“這個光頭手裡的槍一直都在桌子下面對著你,只要你說錯了一句話,他就會朝你開槍的,對不對?”
陳大康黯然點頭。
“可是我想不明白,吳愛民居然能夠威脅你為他做事?”陳二嘎道。
“你應該明白的。”陳大康的眼中露出了痛苦的色澤。
“他用陳小康威脅你?”陳二嘎道。
“沒錯,吳愛民這個人確實深不可測,他的勢力延伸範圍極廣,他已經在京都挾持了我兒子,若是我不聽他的,他就要殺了他,我也沒有辦法。”陳大康的臉在扭曲,道:“我今天之所以來的晚,也就是因為在聽他佈置殺你的計劃。”
陳二嘎看了幾眼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群,道:“就在這裡殺我?”
陳大康點了點頭,道:“沒錯,就在這裡,就在這碗麵條裡面,他們已經在麵條裡下了毒,你只要吃一口,就會暴斃當場的。”
陳二嘎笑了,道:“這個計劃果然很歹毒,可是想用毒毒死我陳二嘎,卻沒那麼容易。”
陳大康搖著頭,道:“所以還有第二步,你若是不吃麵條,我就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幹掉你,因為你不會提防我的。”
陳二嘎不否認,在他不防備的情況下,陳大康確實有得手的機會,而且機率相當大。
“是不是還有第三步計劃?”陳二嘎道。
“是的,第三步計劃就是現在你看到的,這麼多人全都動手,殺你一個。”陳大康道。
陳二嘎道:“不過他的計劃也不夠完善,我們兩個靠在窗子邊上,我只要打破玻璃,就能逃掉的,不費吹灰之力。”
陳大康聳了聳肩,露出無奈的表情,道:“你能想到的,吳愛民早已想到,樓下已經有十幾二十把槍對準了窗戶,你只要一跳出窗戶,就會被打成馬蜂窩的。所以……”陳大康攤開手,道:“你已經無路可走了。”
陳二嘎這才終於有點心焦了,他還不能死,更不能死在這個地方,在這裡死了,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他的計劃已經天衣無縫,你只有等死的餘地了。”陳大康道。
“錯了。”陳二嘎點燃一根菸,道。他點菸,通常都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身陷困難之中,還有一種希望就是看到了希望。
這次是第二種情況。
“錯了?哪兒錯了?”陳大康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