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可奈何的,很多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的,人力難以迴天。就算是強悍如此二人者,也做不到。
風嗖嗖地吹拂著,帶著一絲絲的聲響。
方圓十里之內,都是這種荒原,只有堅強的植物在此生存,這條路幾乎已經荒廢了,很少還有車輛跟行人打此路過。
他相信今天就在這個地方,必將是他們兩人其中之一的墳墓。
楓葉幾乎完全凋零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樹幹直直地刺著天空,好像想將天空刺穿。
張楓坐在楓葉裡。
楓葉在清風的撫摸下,悄悄地拂動著。
張楓的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深沉,他體內真氣的調控狀態也逐漸達到了巔峰。凡對戰者,必會講求天時地利與人和。
所以張楓這一次來的很早,就是多瞭解一些地況,也多瞭解一些氣候跟氣象,最後剩下的就是人和了。
而此時,他的真氣的執行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上上境界,他要做的,就是等待陳二嘎的來臨。
不過饒然如此,他也不會認為自己佔了上風,因為既然這個地方,是陳二嘎約他來的,陳二嘎事先一定已經到此查勘過了。
事實上也是這樣,陳二嘎在中毒被救的那一次,他就在這周圍走了很久,對周圍的一切都瞭解的很詳盡了。
滿地的楓葉滾動了起來,又翻飛在了空中。
張楓驀然從地上站起來,體表爆發出的真氣將楓葉催動,一片片地都摧成了粉末飄散而去,只餘下了一株沒有生機的樹幹。
風,也瞬間停止了。
天地之間,出奇地靜,死一般的寂靜,接下來,就只有死。
張楓花發飄飛,眼中的目光時隱時現。
他看著面前的這棵樹,看的呆住了。
枯木總有逢春時,他堅信,只要自己打敗了陳二嘎,那自己就可以起死回生。
陳二嘎在老遠的地方,就看到了張楓的影子,他停下了車子,走了出來,一步步地朝著張楓走了過去。
張楓的真氣已經在全身流通,已經可以任意操控了,而陳二嘎剛醒來,真氣不免有點亂,昨晚大戰倉木信美,又讓他有些疲倦,他現在都有點後悔了。
他一步步地走過去,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面上踩出一條很深的腳印,他也在開始執行真氣了。
腳印延伸而去,下一步總會比上一步的腳印淺的多,等到走到張楓面前的時候,腳印完全的消失了,陳二嘎站在地面上,卻失去了重量。
他的真氣在一路走來的時候,也已經調控完畢了,隨時都可以暴突出來。
陳二嘎站在張楓的側面,停住腳步,看著張楓的側臉。
張楓卻沒有看他,目光仍在樹幹上,悠悠地道:“你終於來了?”
陳二嘎摸了摸鼻子,道:“是的,我來了。”
“你有把握能贏我嗎?”張楓道。
陳二嘎笑笑,道:“沒有把握,一點把握也沒有,說實話,我壓根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的水平了。”
張楓袖子裡面伸出兩個手指來,指尖粘著一把小刀,他多年來隨身攜帶的手術刀,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可是這柄刀上的血槽跟刀柄上的刻痕還是那麼明晰,而刀鋒,卻彷彿鈍了很多。
因為張楓用這柄手術刀殺的人太多了,而他,卻從來也沒有打磨過這把刀。
而陳二嘎看到鈍了的刀鋒的時候,眼中卻夾帶起了一絲讚賞的色澤。
“我的武器已經在手了,你的呢?”張楓終於轉過頭來,直視著陳二嘎。
陳二嘎淡淡地道:“可是你的刀,看上去切菜都不太行了,還能夠用來殺人嗎?”
張楓的嘴角露出奇怪的笑意,道:“真正殺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