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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當是發生了罕見的大地震地面裂開,她從上面掉下來掉進某個陳舊的不知名的地下通道里,那至少也得有個讓她掉下來的缺口吧?連缺口都沒有她是穿牆而入的嗎?

桑田從地上爬起來,站起來想要離巖頂再近一些,可是再怎麼看也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於是她只能放棄考慮自己是怎麼進來的,轉而考慮更實際的問題——她要怎麼出去。

她打量著這個地方,這裡的光線很陰暗並沒有任何光源,但昏暗中視線卻沒有被光學原理所阻礙,完全能夠看得清周圍的東西。

四周無比的寂靜聽不到任何聲音,空氣都彷彿因為塵封了太久而凝固著,絲毫感覺不到氣流的流動。

她身處的甬道不算寬敞,伸開雙臂就差不多能夠夠到兩邊的牆壁。身後似乎是甬道一端的盡頭,堅硬粗糙的石壁與巖頂和地面毫無縫隙的融合,找不到任何可以開啟的出口。

她只能往前檢視,發現甬道兩邊是一個又一個空置的房間——說房間或許不夠貼切,桑田覺得用巖洞來形容還差不多,洞口也就剛剛夠一人高,上面也沒有門。

剛走過兩個空的“房間”,一道柵欄就豎在眼前,堅硬的石欄杆直入石壁讓眼前的這個“房間”頓時變得像是牢房一般。

這個認知讓桑田的腳步停了停,可是又不想放過探查,只能放輕了呼吸和腳步,小心翼翼的靠近——

眼前的這個“房間”很小,站在柵欄外一眼就能看到全部。

桑田的目光在落向一個白色的物體時心裡亂騰騰地跳了兩下又一下子提了起來——即使裡面比外面更暗也能夠看清那是個人,一個男性。

他一頭灰白色的長髮垂落,穿的是現代的襯衣長褲,但看起來好像已經很陳舊。

桑田不知道這個人是活著還是死了,他為什麼會被關在這種地方?什麼人把他關在這裡?他已經在這裡被關了很久嗎?

這些問題光只是自己猜測是沒用的,她蹲在石欄前對裡面的人問:“先生,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可以請你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她的問題並沒有立刻得到答覆,裡面那個人一動不動,垂落的灰白長髮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來的一隻眼睛也緊閉著。

雖然他露出來的小半張臉有著異常優美的輪廓弧度,但桑田此時無心欣賞,心裡開始冒出各種念頭——難道她也是被關在這裡的?難道她摔下來之後其實是失去了意識而自己根本沒有察覺到,之後被人帶到了這裡嗎?

——是繼續喚醒眼前的人問一問,還是自己往下探查下去?

因為不知道前面會有什麼,她還是試著又提高了一點聲音喊著:“這位先生,你能聽見嗎?”

話音落下,幾乎是毫無預示的,“牢房”裡的人突然睜開那隻露在外面的眼睛,一隻慘灰色的眼球乍看之下彷彿跟眼白融在一起,只剩漆黑的一點瞳孔直直的向桑田瞪過來——

隨著他輕微抬頭的動作,灰白的長髮微動,桑田驚得向後一仰跌坐過去,不自覺地往後挪騰了一下——她看到灰白頭髮半遮半掩之下那人的半張臉都已經乾枯腐壞,斑駁的露出裡面慘白的骨頭和牙齒,與另外那半張光潔俊美的容顏對比著格外��恕�

——這是什麼!?他還是活人嗎!?

桑田掩住自己的嘴巴努力阻止自己發出聲音,那雙冷灰色的眼睛一瞬不移的盯著自己,一隻細長微挑有著妖魅勾人的弧度,另一隻卻幾乎只剩下眼球,半隱在灰白的頭髮之下。

桑田半天沒敢動一下,牢房裡的灰髮人也一動不動,就這麼僵持了半天。

似乎是看起來很牢固的石欄給了她一點勇氣,她一點點挪動著離開他的視線範圍,直到石壁完全擋住了他才趕忙爬起來快走兩步遠離那間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