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變一下,依然淡漠的說:“既然是你男人,那就沒辦法了。”
他隨即消失在他們面前,回牢房裡去了。
剩下兩個人對著那隻斷手,卓禹皺了皺眉頭遲疑了一會兒,打破沉默說,“對不起。”
他之前雖然說過抱歉,但那時即使對桑田感到抱歉,卻不會停止或者改變自己所做的事,他認為那是必須的。
但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感到抱歉——“對不起,我以為那個東西跟喪屍是一樣的……是我太魯莽了。”
桑田的目光這時才從那隻斷手移向卓禹,帶著幾分茫然,有些夢遊似的恍惚。
——他現在又為什麼這麼推斷呢?連她自己都說不清屍鬼跟喪屍有什麼不同不是麼,不然她早就可以說清楚了,就不用屍鬼被砍斷一隻手了——
她說不清自己此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她以為自己跟屍鬼算不上有什麼感情的,那種來歷不明的怪物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危害,她可以放任他的存在嗎?有好多的疑問她自己都拎不清了,卓禹憑什麼轉眼就可以改口斷言?
可是,她心裡怎麼這麼難受?
卓禹看著她臉上那連她自己都不懂的難過,心裡的愧疚隱隱有些叫囂,難得主動的開口解釋說:“那個東西……不,那個人,他是能溝通的,他可以為了你不顧危險停下來,他有心。所以不管他多奇怪,多厲害,他都跟喪屍是不一樣的,傷了他,我非常抱歉。”
——是這樣嗎,可是桑田只覺得自己好像更難過了,雖然是救下了卓禹,但屍鬼就這樣為她的一句話失去了一隻手。
卓禹繼續說:“我不會說出去的,這一次你可以相信我。”
這算是他親身驗證過屍鬼是否存在危害以及危害程度能否留在身邊之後得出的結論。
兩個人後來還是沉默地把水搬完,看著那張簾子桑田幾次都差點忍不住衝過去抓住屍鬼問他到底是發什麼瘋,為什麼突然對卓禹出手又為什麼停手,失去的那隻手要怎麼辦?這樣的債她要怎麼還?
可是她不敢去掀開那面簾子,怕現在掀開,自己真的要跟他糾結很久。
那隻手像一個重擔壓在她心上,要返回水店的時候桑田的目光下意識想去尋找那隻手,她也不知道她是想帶上還是找個地方埋了,只是不想就那麼扔在那裡。
然而視線去搜尋時卻找不到那隻斷手,在這滿地暗紅裡那隻蒼白的手本該是十分怵目而顯眼的,可是它現在不見了。
在現實面前她的情緒是微不足道的,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兩人回到水店時連溫揚都覺察出了兩人之間氣氛的異常。
“……你們倆沒事吧?你們這是去哪兒了,身上這麼大味兒?”
幸好溫揚的注意力被他們身上的味道轉移沒有追問下去,兩個人這才發現他們在滿地喪屍碎塊的腐臭中站了那麼久,大約鼻子早就被燻得不靈光了,完全沒發現身上沾著一股味道。
三個人推著剩下的一車水離開這條街,三個揹包的食物他們只用了兩包,還剩下一揹包背在卓禹肩上,他於是問:“剩下的食物是要做什麼?”
溫揚沒有把所有的食物都拿去換水,讓人覺得總該是有用處的。
“嗯,我準備去換幾輛單車,照步行趕路的速度不在外面露宿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有單車的話在路況好的時候應該會快一些。”
不愧是溫揚,想的就是周到,而他卻笑著對桑田說,“這都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敢做這樣的打算。”
他這樣說大概是個負重問題,如果沒有桑田的空間,什麼東西都得靠自己背,那麼在路況不好的時候還得抬著單車的確是負擔太重了。
一旦有了空間,情況就變得完全不一樣。
桑田很想對他笑一笑的,但提起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