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驚訝地抬頭:“你也知道?”
宣韶點了點頭:“如今巷子裡都傳遍了。”
三娘聞言卻是“噗哧”一笑,見宣韶挑眉看過來,三娘促狹道:“原來你也喜歡聽這些街尾巷傳?我院子的嬤嬤和小丫頭們也都喜歡呢。”
這話卻是在笑宣韶與那些婦人一樣八卦了。
宣韶聞言倒是沒有生氣,只是有些無奈道:“那附近只有懸壺醫館一家醫館,因此你們去請人給那男子瞧病的時候請的正是醫館裡的大夫。”
見三娘驚訝地看過去,宣韶微微一笑:“而且你說的那一家酒樓就是那**問我對子的那一家,一半賣著雨傘,一半賣著酒。事後,我問過醫館的掌櫃那對子出自何人之手,不想卻正是你剛剛打聽的那一位牛家小兒子。”
“竟然會這麼巧?”三娘驚呼道。
宣韶點了點頭:“聽說雖然家中是商戶,但也是個讀書之人。”
三娘聞言心就放下了一半,並不是說她看好讀書人,而是那晚見到的那一對對子,讓人覺得寫對子的人很是通透,若真的是出自這位牛性少年之手的話,那他的為人應該也壞不到哪裡去,三娘覺得心情又好了一些。
眼見這兩人就要走到與白英的約定之處了,卻沒有見到白英的身影。
三年皺眉。
白英一向穩妥,讓她在這裡等的話她應當是不會自行走開的,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裡三娘心生警覺。
宣韶朝著四周看了看,突然將眼睛盯到了一處。一瞬間他收斂了剛剛的難得的放鬆與閒適,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往遠處的幾顆樹後頭掠去,身輕如燕。
三娘擔心白英的安慰,二話不說也跟了上去。
還沒看到宣韶與白英的人影,卻是突然聽到一聲“哎喲”的聲音。接著一個人影以狗吃屎的姿態從一棵樹後面被扔了出來,摔到了地上,同時一個女子的喘氣聲響起來。
三娘剛剛聽完一出精彩的床戲,此時聽到了女子的喘息聲難免會有些綺麗的聯想。可是這女子的聲音卻是耳熟到讓三娘大吃一驚。因為那分明是白英的聲音。
三娘想起剛剛這裡還有一個男子,那麼剛剛……三娘急急得往被樹木遮掩的那地方跑去,宣韶與白英卻正好從樹後面出來。白英除了額前的發有些微的凌亂加上有些喘氣不贏,其餘到是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三娘將快要跳出來的心有放了回去。
白英沒事情就好,她剛剛還以為白英被哪位男客拖到了暗處欲行不軌,若真是這樣的話白英這一生也就毀了。是她任性讓白英在這裡等的,若是真的出了事情她難辭其咎。
三娘又轉頭往趴在地上起不來的人看去,那人也正好抬起頭來,將啃了一嘴的草“呸呸呸”地幾聲吐到了地上,卻是朝著三娘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三表妹,我只是開個玩笑,這誰啊?下手這麼重。”
月光下,這人身上還是閃著金光。眼睛被這麼一晃,三娘也知道這人是誰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三娘皺眉看向白英。
白英看了地上趴著裝死不起來的孫金生一眼,有些生氣:“奴婢剛剛站在那邊,變少爺卻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了出來。他對著奴婢說了一堆渾話,奴婢……奴婢就到這裡來了,想躲開。”
三娘知道白英是怕孫金生看到她和宣韶,故意將孫金生引開的。
“可是,可是表少爺他非得把奴婢拉回來說要看,看……”白英臉上一紅,咬了咬唇將頭低了不說話了。
孫金生卻是翻了個身子,坐了起來,也不起身,只笑嘻嘻道:“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不就是說要看你會情郎麼?”
說著孫金生烏溜溜的眼珠子往宣韶和三娘身上一轉:“我說你為什麼要將我引來這裡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