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沒想到剛把碗刷完,一抬頭看到季南山神色驚慌地從大門口跑了回來。桑榆手一哆嗦,心想:難道溪和先生出什麼事兒了?
桑榆急匆匆地迎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季南山胳膊:“這是咋了?”
季南山一把拉住她手,將她拽出了院子,叫桑榆意外的是,他沒有往孫溪和院裡跑,倒拉著她跑到了海棠樹那頭兒。
桑榆急死了,再問道:“這到底是咋了?不行,我去看看。”
季南山一把拽住她,磕磕絆絆、結結巴巴地道:“不行,別去,別去!秋白,季秋白在那兒!”
桑榆笑了:“秋白在那兒咋了?她常來看溪和……”著著桑榆就回過味兒來了,臉騰地紅了,剎那間也結巴了,“她……他們……你看見……嗯?”
季南山滿臉臊紅,默默地看著桑榆,這就等於承認了。桑榆捂臉道:“天啊……這應該咋整?可別叫娘知道!咱……裝沒看見吧?”
季南山抓抓腦袋道:“我哪兒尋思有人啊,我直接推門就進去了。他們,嗯,摟抱著在……親嘴兒。我扭頭就往回跑,但準也驚動他們了,秋白應該知道是我。”
桑榆也懵了,只又重複道:“我們裝沒看見吧,裝不知道吧,怪不好的。”剛到這兒,季南山忽然把她拉到了海棠樹後頭,桑榆正奇怪,就看到孫溪和家門口,季秋白掩面跑了出來,一路小跑著下了坡。
季南山鬆開桑榆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難道不知道嗎?秋白是秋陽哥和梨花嫂的堂妹,你與梨花嫂那麼要好,我是這事兒……唉,不好辦。”
桑榆確實不知道這層關係,不過一想的確是梨花嫂與季秋白之間,好像是比別人親近。上次桑榆家修繕草屋,她就直接拉著季秋白來幫著桑榆做飯了。
桑榆想了想道:“先別告訴梨花嫂吧,要不找個機會,旁敲側擊地點點溪和先生?看看他到底是個啥意思?要是兩人都有意,我看也不難辦,直接成親多好,何必這麼偷偷摸摸?”
季南山長嘆一聲道:“桑榆,有些事兒,你不知道。這秋白……她命不好,有算命先生她刑剋父母,讓送到山上姑子廟裡去。他爹孃就生了她一個,哪裡捨得?結果沒幾年,她爹孃真就早早地去了。誰不忌諱這個啊?沒記錯的話,她比我還大呢,今年都二十了吧?根本沒正經人來提親。”
桑榆聞言,也是愁眉不展,一時沒了主意。季南山忽然道:“娘還讓我給溪和先生送飯呢,我可不好意思現在見他去,桑榆你裝不知道的,你去吧。”
桑榆無奈,最後道:“我也得平復平復心情。咱先回去吧,他喝了許多酒,又病了,我給他重新熬點粥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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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溪和斜靠在羅漢床上,懊惱不已。他剛才了很過分的話,把季秋白喝斥走了。等她掩面哭著跑走了,他卻更加煩躁了,他恨自己怎麼就喝多了!現在他已經懵了,不知道那個溫柔照顧他的人,到底是桑榆,還是季秋白!
忽然,他恨恨地捶了兩下腦袋,明白過來:無論是桑榆還是季秋白,都是他該死!好在,好在沒有釀成大錯。
孫溪和費了好大勁才平靜下來,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打量了一下住了快兩年的小茅屋,也許真的是時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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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提著食盒,在屋門口深呼吸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表情,微笑著敲了敲門。屋內孫溪和的聲音平淡無波:“誰?”
桑榆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溪和先生,是我,桑榆。給你熬了點兒粥,我進來啦!”完就推開了屋門。
孫溪和背對著門站著,好像在打理什麼東西,他停了手,回過頭來,看了桑榆一眼。
桑榆移開眼睛,走過去把食盒放到羅漢床的小几上,墊著溼布巾往外端粥,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