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劍,血雨四射!”
“第五劍,血海永淪!”
下署“沙鶴血魔,留待有緣”八個小字。
武凱這才知道,這柄“奪命血劍”原來是有主人的,連忙跪在地上喃喃的,祝道:“沙鶴血魔老前輩,晚輩武凱在此叩謝遺劍賜招之恩!”
說完,一連恥了三個響頭,才站起身來,依式演練。
這五招,看似簡單,實際繁複異常,共花五天的功夫,才算完全熟練,又朝洞中叩謝了一番,才佩劍揚長而去。
走出洞口,凌空拔起,飄然落於崖頂……
金猿已經等在崖上,見武凱凱佩劍而出,歡嘯一聲,迎了上來。
武凱見它身上傷已經完全好了,不禁脫口問道:“你的傷怎麼每次都好得那麼快?”
金猿做了個手勢,叫武凱等它一下,一轉身,疾奔而去。
不入,抱了一大堆深褐色的硬觳果來,放在武凱面前,取出一粒,兩指一用力,裂了開了,顯出黑色果仁,約有胡桃般大。
它將果仁取出,放入口中一陣亂嚼,吞了下去,同時叫武凱也吃一粒。
武凱依言吃了一粒,入口芳香,甜美可口,便拿了十顆置入囊中,向金猿道:“謝謝你救我之恩,但是,我有重要的事待辦不能不離開,請你原諒!”
金猿甚通事理,它本來以為惡蟒一除,就可以和這個新主人長相廝守了,想不到他竟去得這麼匆匆,不禁低垂著頭,灑下了一地眼淚。
武凱心中也感到難過,嗚咽道:“再……再見了。”
雙足猛然一頓,帶著一絲飲泣,疾向崖下投射而去。
奔出不入聞得金猿哀啼聲遠遠傳來,回頭一望,見那龐巨金猿仍然痴立崖上,啼嘯著向他擺手。
他不自禁地也長嘯一聲作答覆,晃身沒入林中。
三天後,他走近了海邊。
突然,陣陣轟轟之聲傳來,越來越響,武凱不禁加急賓士,欲出林一看究竟。
聲音越來越響,幾乎振耳欲聾,其何且挾雜著譁水聲。
武凱竄出林外一看,不禁大感奇怪。
離岸四十多丈處,一條水柱,拔空疾旋而起,粗約五丈,珠飛玉濺,白沫橫飛,直衝而上,射入灰朦朦的空中。直到不見。
他覺得奇怪透了,水怎麼會聚成一條柱子向天上飛呢?
不禁跨前了幾步,凝神望去………
轟轟水柱中。還捲起了瘋瘋旋風,其為絕大,使人有乘風歸去之感。
值此旋風疾卷,水露撲面,黑衫飄飄之際,武凱不禁詩興大發,脫口吟道:“我欲乘風歸去。不知天上官闕,今夕是何年……”
突然,水聲中、他聽到一絲奇怪的聲音,緊接著,一個俏生生,嬌滴滴的聲音起自他的身後林中。滿懷迷惘地問道:“你要回天上去呀?你是誰?”
武凱本就長得清俊已極,加上這件薄如煙霧般的黑衫,腰絛上的寶珠,及那柄長几及地細長而帥的“奪命血劍”,又吟出這種詩句,怎不今懷疑他是神仙中人呢?’“他這時,腳尖一動,已經轉了個身,臉上冷漠得一絲表情都沒有。——距他四丈,那個在海邊被他駭得飛逃的女孩子,正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迷惘地望著他。
這次看得更清楚了。
秀麗的瓜子臉兒。修長的彎眉,直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張翹的小嘴,長而卷孤頭髮,散披在肩後,玲現剔透的身材。緊緊裹在一張美麗的豹皮中。
她,見他回顧了頭,笑盈盈地說道。“喂,你為什麼不說話呀?
他的心頭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好象春鳳拂過久漿的冰原,感到了一絲溫暖,一絲甜密。
他臉上的冷漠,開始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