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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後來者只是為了襯托最開始的那個人有多麼好

是那麼絕望、尖銳,他跑得更快了。那個時候他沒有辦法理解人類的語言,好在他記憶力極好,將那個場景、那句話記了下來。

後來等他學會人類的語言,才知道那個女人喊得是“快跑,不要回來”。

白於鵠閉上眼,如鯁在喉,他和江暾自始至終都不一樣。

“你怎麼了。”什麼都不知的江暾就看著眼前的人,神情突變,“是剛剛我說錯話了嗎?”

此時,白於鵠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人,不合時宜的情緒被他收了起來,“沒事,就是有些頭暈,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他臉色本就有些蒼白,這樣一說,倒是可信。

江暾面露憂色,將他的碗拿走,“這酒就別喝了,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

“行。”白於鵠鬆開手,將碗遞給江暾。

這碗酒江暾拿到自己的手邊,用自己的筷子點了點芹菜炒牛肉的盤子,“嚐嚐,對比一下我做的怎麼樣。”

白於鵠夾起一塊,咀嚼片刻後,給出評價:“你做得更合我胃口一些。”

“那就是說阿姨做得更好嘍。”

“嘿,有你這樣理解我的話嗎?”白於鵠無奈。

“我的問題。”江暾道歉。

這話倒是聽不出歉意,聽出的都是調笑,卻打散了他滿心的陰霾,笑容也不由真實了幾分。氣氛漸漸輕鬆起來,江暾沒有執著地追問下去,讓白於鵠從這段往事中順利脫身出來。

直至躺在床上欲要睡覺之時,這段突來的回憶才再度回到白於鵠腦中,滿心憂愁難以疏解,對於他當下貪戀凡欲的心思,不知是對誰錯。

若他來歷不簡單,又怎麼忍心讓江暾陪他一起接受這個結果,如若讓他放手,又怎麼捨得難得遇見的愛人。

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這種共度一生的渴望,就讓他任性這一次吧。無論結果究竟如何,放縱這一回,後續的結果如何,是好是壞,他都接受,無愧於心,不辜負自己,就將一切都交給時間。

今晚是江暾第一次進他夢裡,夢境中的他,不再穿著定製的西服,而是穿著白色毛衣,外面套著垂感織針外套,將好身材線條勾勒地一清二楚,黑色垂感褲,雙腿修長。鼻樑上架著無框眼鏡,斯文儒雅,望來的目光柔和無害。

江暾坐在躺椅上,等待他的到來,而對方的身後是一大片碧綠的草坪,像草原一樣望不到盡頭,身邊的灌木開著五彩的花,沒有任何猶豫,白於鵠向他飛奔而去……

他的夢境沒有那麼跌宕起伏、驚心動魄,僅僅就是兩人在家裡會面客人、親戚,畫面披上了朦朧的畫質,江暾親暱地叫喚他的小名,與他講述最近在工作上遇到的一些困難。

美好圓滿的景象讓白於鵠遲遲不願醒來,直至太陽已經高掛在空,直到房門被敲響,他才恍惚難捨地從夢境中醒來。

看到窗簾大亮的天,腦袋有些發矇,意識還沒從夢境裡脫離出來。直到門口傳來江暾模糊的聲音,才將他拉回現實。

白於鵠在聽到門口是誰之後便立刻下了床,在意識沒清醒時開啟了房門,看著站在門口一身休閒裝的江暾才想起,江暾今天居然沒有去上班。

“剛醒?”江暾笑著看著面前剛醒的人,茂盛的頭髮在頭頂膨脹開,睡眼惺忪,有些疲憊,像是沒睡好般,頭上兩縷呆毛懨懨地垂下來,似在控訴有人打攪了休息。

白於鵠懶懶地靠在門框前,打了一個哈欠,“嗯,你來叫就醒了。”

江暾知他沒有別的意思,順其話打趣道:“要不然,再回去睡會?”

“算了吧,醒都醒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白於鵠收起自己身上懶散勁兒,看著江暾,“今天怎麼沒去上班。”

只用一眼江暾就知道白於鵠所說意思,只能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