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花含羞的模樣。再靠近一些的時候，林文恬便聽蘇菀菀跟身旁侍奉的丫鬟道：&ldo;巧蓮，你說這棵樹上的花好看，還是這這棵樹上的好些？&rdo;

&ldo;回夫人，奴婢分不出高下，奴婢覺得都好看。&rdo;那個叫巧蓮的丫鬟回道。

蘇菀菀卻莞爾一笑，指著一側更大株的牡丹樹，嗔怪道：&ldo;傻丫頭，這怎麼能同日而語呢？你看這株牡丹，顯然是從旁邊這母株上分下來的，故而花色相同，脈絡相通。&rdo;

說完，她又指著一側那棵略帶淺粉和肉紅色的雜色牡丹，輕蔑的笑道：&ldo;這個則是用芍藥嫁接而成，所以開出來的花朵也這般不倫不類。&rdo;

說著，蘇菀菀伸手掐下那大朵的牡丹，諷笑道：&ldo;正如某些人，雖然看上去也擔了個嫡女的名分，終歸她的生母是個見不得光的外室抬升起來的。便是升的再高，那到底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卑賤的貨色！如此貨色，能生出什麼好東西來？&rdo;

說著，蘇菀菀把那朵花狠狠的撕扯爛了，丟到地上揉搓成一堆爛泥。末了，還不忘加一句道：&ldo;這種雜碎，無論長在何處，簡直都讓人倒胃口，礙眼的很！巧蓮，你說是不是？&rdo;

巧蓮即便是再笨也知道自家的小姐這是在指桑罵槐，而她這一番話恰好就是說給在她身後不遠處站著的林文恬聽的。

巧蓮遂趕緊回道：&ldo;夫人說的極是！&rdo;

正說著，巧蓮像是才看到不遠處的林文恬一般，趕緊朝她問候了一聲，而林文恬身旁的珠兒自然也問候了蘇菀菀。

蘇菀菀看到她，一副熱絡的樣子，笑盈盈的打招呼道：&ldo;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正談起文恬妹妹你呢，妹妹你就過來了！真是巧了！&rdo;

她這一番話讓林文恬眼中的寒芒更盛，她剛才罵她罵的那樣歡樂，此時倒跟個沒事人似的，當真是她小看了這蘇菀菀，她的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縱使心中憤怒，面上的平和還是要過得去的，故而林文恬溫婉的笑了笑，視線轉到那些牡丹上，款款道：&ldo;菀姐姐這是在賞牡丹麼？&rdo;

&ldo;是啊！你看這些牡丹開的多艷多美啊！&rdo;蘇菀菀隨手指了指那些牡丹，淺笑道，&ldo;看看這些大多是華貴的深紅色，想來都是從一支母株上分出來的，再看看這個異類，長得倒想棵芍藥，粉粉嫩嫩的，卻也登不上檯面。文恬妹妹你說是不是？&rdo;

正紅色自古都只有正妻才能穿，才能用，而妾室則用粉紅色，即便是嫁衣也不能穿大紅色的，以免譖越。蘇菀菀一直拿那粉紅色說事，不過是因為林文恬的生母是外室抬升成正室，所以她們終歸比那些天生的嫡女要矮上一節。

再有就是蘇菀菀所說的一母同株，則是暗指她跟趙家的親緣關係，她甚至可以算是一半的趙家人。而她外來的林文恬，則是跟這個趙家格格不入的。

林文恬呵呵一笑，指著這粉紅色的牡丹道：&ldo;菀姐姐對這花木當真瞭解的很，文恬自愧不如。不過文恬卻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若是這滿園子都是清一色的深紅色，卻也無趣，反而是這株粉紅色的牡丹格外的引人注目。牡丹如此，人亦然！喜歡新奇的物什，是人的本性，菀姐姐，你說對不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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