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我以為你們會說你們也是我的朋友來著。”
“友情是相互的,不是嗎?”貓廚娘和煦地說道:“我們確實希望能夠和你成為朋友,但此刻的你恐怕難以打心底的信任我們吧?”
傅依長處了一口氣。
心頭落下了一顆大石。
槐詩還在這裡就好,起碼沒有跑到什麼地方或者被什麼鬼東西給拐跑。
實際上,傅依懷疑只要這群貓扮做她的樣子,稍微誘導一下,槐詩就屁顛屁顛的叼著骨頭自己跳進陷阱裡去了。
“事先宣告,這不是我最後的願望——”傅依抬起手問:“我可以見見他麼?”
“當然。”
貓廚娘點頭,旋即露出有些為難的神色:“不過,他好像在忙,恐怕一時半會兒顧不上你……我並沒有騙人,你看看就知道了。”
她揮手,推開了窗戶。
窗外並沒有暴風雪捲進來,那些樹上和草叢中的貓兒無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熟悉的冰天雪地的場景。
深邃的坑洞,三隻龐大的狼獸力戰正酣,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關頭。
咆哮的聲音此起彼伏。
“對兒7!”
“對兒9!”
“要不起!”
“炸了!”
“我王炸!”
隨著瀟灑的將一手鐵牌甩在地上,槐詩從地上跳起來,得意地大笑了起來:“又是我贏了!”
“草,什麼運氣!”
“你丫是不是出老千!”
另外兩隻臉上糊滿了錫箔紙條的狼獸懷疑地端詳著槐詩,可是卻抓不到他什麼把柄。
“沒抓到就不算出老千咯。”
槐詩吹了聲口哨,再度搓了一長條錫箔紙出來,啐了一口,甩手將它糊到了兩條狼獸的臉上,嘖嘖感嘆:“你們還嫩著呢!”
槐詩的牌技,只能說是一般。
但架不住他以前訓練完了閒著沒事兒經常和烏鴉在地下室裡打撲克啊,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牌技屁的長進都沒有,可出老千的經驗和本事卻一天比一天溜。
就算是這兩隻狼獸複製了槐詩的性格和身體素質甚至是短期記憶,可哪裡能把從烏鴉那裡坑出一臉血才換來的經驗和本能也複製過來?
“繼續繼續,還差一局啊!”
槐詩率先地洗起牌來:“可不能說話不算話,這一把我要是贏了,你們就得讓我和我兄弟走。”
“快洗快洗……”
“多打兩把嘛,反正你不是也挺閒的麼?”
兩個老哥其樂融融地洗起牌來,還有人提議:“誒,要來點宵夜麼?你餓了吧,我們這兒有小酥肉和毛豆,可以下酒……”
……
死寂之中,傅依目瞪口呆地望著窗外的景象,不可置信。
真有你的啊,槐詩!老孃為了救你殫精竭力,你特麼怎麼這麼快就跟犯罪分子達成共識了?
貓廚娘微笑著望著窗外的場景,回頭看向傅依:“或許你可以等一會兒,看他們用鬥地主分勝負……”
“免了。”傅依沮喪地嘆息:“靠鬥地主贏未免也太丟份兒了吧?”
貓廚娘笑了笑,關上窗戶,鄭重地問。
“那麼,你想好你最後的願望了嗎?”
傅依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