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三個字,【牧場主】!
別問,問就是地獄東征。
問就是幹!
寧願放著勝利之後的所有收穫不要,這幫領受了聖靈祝禱的苦修士們要的就是重在參與!
只要幹牧場主,哪怕沒有錢,他們也要自帶著柴火和煤油跑上十萬裡地來把對手綁到火刑架上去。
現在,那充盈的輝光籠罩在夜空之中,遍及群星,卻對大秘儀的一切擴張都毫不干涉。
彷彿不存在一般,任由樂土之門在星辰之間放口饕餮。
一開始的時候槐詩還有過震驚和茫然。
可很快,他發現,那一張深淵之口不論怎麼吃,大秘儀中的創造主框架竟然不見絲毫的減少……
每一顆星辰在被吞吃之前,都被璀璨的輝光所更替。
彷彿割裂自己的血肉,去投餵地獄。
任由牧場主將這傳承千年的神蹟刻印盡數吞吃,但卻彷彿永遠都吃不完,毫無竭盡。
殿堂之中,聖徽下的大主教抬起眼眸,眺望著樂土饕餮的模樣,那一張萬年冷峻和陰沉的面孔上彷彿也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吃吧,吃吧,這是汝之身體和血,是為眾人免罪而捨棄和流出。”
如是,吟誦著聖典之中的話語,但主語卻和其中截然不同,完全逆反了經典,近乎墮入了異端的領域。
祭壇之上,幾快麥餅和醃魚在咀嚼聲中浮現出一個個牙印,但卻絲毫沒有變少,反而是旁邊的框子中的碎渣在不斷的增多……
當這貪婪的吞吃持續到了某個極限的時候,天地之間,便迴盪著崩裂的巨響和轟鳴。
夜空之中的輝光不再。
而樂土之門劇烈的震顫著,驟然浮現出了一道道巨大的裂隙,彷彿飽受折磨和痛苦,巨大的面孔漸漸扭曲,驟然張口,吐出了大量地獄沉澱和災厄的洪流,還有無數碎散的神性,迅速的消散。
那擴散的汙染令擴張的大秘儀發出了警報,可在框架的處理和淨化之下,便迅速的消散無蹤。
反觀樂土之門,卻在劇烈的痙攣。
虔誠的聖歌破碎了,變成無數人嘶啞癲狂的吶喊。
這是……
“中毒了?”槐詩驚歎。
沒錯,那是毒。
針對牧場主所打造,也唯有牧場主的神性才會奇效的猛毒!
漫天輝煌的光芒,都來自俄聯譜系的慷慨投餵。
這群傢伙都沒有掩飾過自己險惡的居心,可在樂土投影中的主祭們卻毫無任何的辦法,甚至無法停下樂土投影的貪婪饕餮。
當這一份至高的神意開始進食,一切試圖阻擋祂的,都只會變成殘渣。
可在餐桌之上的食物,卻沒想象的那麼潔淨。
那可是都是俄聯費盡心思為他準備的‘開胃菜’!
就在漫天的神性輝光中,混雜著數之不盡的奇蹟和不同的神性,哪怕和牧場主如出一轍,可構成的方式和其中所蘊藏的意志卻又截然不同。
難以理解,為何明明同一個源頭,會出現數百、上千、上萬的分歧……
現在,非神論、一性派、三位一體論、二性一論、一志派、因信稱義、大審判學說、受洗派、自由派、教條派、遵從論、繼承說……數之不盡的學派和理論所孕育出的成果熱情的投入了至福樂土的投影之中,令那一片輝煌的天地中不斷迎來驚天動地的變化。
自相矛盾、自相依存、互相衍生、互相否定,那些環環巢狀的謬論和看起來彷彿毫無問題的正法混雜在一處。
最終,動搖本質!
——神的面貌如何定義,信徒的祭禮如何舉行,三位一體的三者如何區分,又如何有高下……
原本統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