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星吉上尉在連指揮部的戰壕裡不時地用觀察鏡觀察一排的情況,他很是為一排的戰士擔憂:畢竟這是他曾經帶過的骨幹排。
日軍的坦克已經衝了上來,一名八路軍戰士用力向坦克擲去一顆手雷,那個日軍輕型坦克很快就在硝煙中進了西天,但那個英勇的八路軍戰士也被坦克上的機槍掃中,壯烈犧牲。
盧星吉連長已經看不下去了:“二班,帶上手雷和燃燒瓶,跟我上!”
“等一等!”盧連長回頭一看,原來是趙團長親自趕到了一線。
盧星吉對自己這位老上司一點也不客氣:“團長,我很不理解您這種消極避戰的情緒,指揮官應該親臨一線,而且現在一排的情況很不好,如果一排的陣地被突破了,那麼日軍很快就會功到營部,我們的防禦體系就要被瓦解!”
“不要蠻幹,這些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趙虎有些不滿意下級居然教自己怎麼打仗,“身為指揮員,你擔負的是全連的指揮工作!你要記住,你是連長,不能做這種因小失大的事!讓二班長作為突擊隊隊長,你留在這裡指揮其餘的排作戰,一定要頂住一段時間!”
“是!”盧連長爽快地答應了。
趙虎又回到了指揮部,他把一營營長李先念找了過來:
“你看現在的情況,我們現在遇到的是日軍獨立第一戰車旅團的先鋒部隊,這個旅團現在還有3000多人,80輛輕型坦克,有多少輛還能走我還不清楚。但是如果這麼硬拼下去肯定不是辦法,所以我要找你看看。我們的防區只有三公里,沒有多少縱深。我們唯一的有利阻擊位置是這裡的高地,這邊兩面臨山,鬼子的坦克肯定要從公路透過。”
“那我們就在公路上埋設地雷,然後在兩邊佈置阻擊部隊。鬼子的蛋殼坦克上面的裝甲最薄,步槍子彈都可以打穿!”李營長把話接了過來。
趙虎冷笑了一下,然後嚴肅地看著李營長:“沒那麼簡單。具友軍的情報,這個人的作戰經驗非常豐富,是一隻老狼。老子這回要跟他玩兒一個好玩的!現在命令一連,讓他們把敵人引誘到預定位置!”
“是!”
蘇聯紅軍空軍降落一營營部。
“報告政委同志,那邊傳來槍聲。”一名通訊員當著高政委的面向卡圖科夫政委報告情況。
“什麼?!”高政委坐不住了,在屋子裡急得團團轉,“你們總得幫幫忙啊!”
還是卡圖科夫政委安慰高晨曦政委:“別急,我相信你們的指揮官會很好的應對這種突發狀況的。”
儘管有卡圖科夫政委的保證,但是高政委仍然很替趙虎擔心。他並不是不相信八路軍的戰鬥力,但是卻莫名地擔憂部隊的狀況,就像父母無時無刻不關心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在戰爭中,軍隊就是他的家。
卡圖科夫政委沒有那麼魯莽,他離開高政委,到外面對副官說:“以後不要當著這位政委的面彙報他們那邊的戰鬥情況。召集所有部隊指揮官集合。”
“是!”
關東軍鐵橋叢集司令部。
島崎少將僅僅地盯著離他只有三尺的電話,然而這該死的電話就是不響。
“島崎先生,我想知道我們師團的任務是什麼?”
“不能急,我們必須要慢慢來。”
對面的師團長非常不滿意:“慢慢來?時間可不允許我們再慢了!明天之內必須拿下這座鐵橋,這是上級的死命令,拿不下來我們就只有向那個吉田晉一樣自殺以謝天皇!”
“誰說吉田晉大佐自殺了?你怎麼知道對面的部隊有多少人?有多少輛坦克?你怎麼知道他們的部署?不知道他們的部署你怎麼進攻?進攻失敗了你怎麼辦?”島崎少將的一連串反問問得剛才埋怨的幾個師團長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