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質,你給小師叔解毒,放他們走。”出塞鷹已經聽了半天,明白賈維不過是要個人質而。
李承訓忙說道:“鷹三姐,你萬萬不可為質,那我成什麼人了?”
“那再加上我呢?”
“還有我!”
白將軍和鐵手鷹已不知何時起身,正向這邊走來,他們因為損傷太大,難以恢復如初,所以走的很慢。
“大哥,鷹二哥,”李承訓心中歡喜,立即飛身離坐,走快步向他們走去,可剛邁出三步便感覺胸口一悶,頭眼昏花起來,他也是幾乎死過一回的人,即便其身體素質強悍,也耐不住體內餘毒未消。
三人於廳中相遇,俱都熱淚盈眶,生死兄弟,不過如此。
賈維見之,心中竟生出一抹妒忌,想他自己這些年拼打,何曾有過這般意義上的兄弟?他所結交的人,都是以利益為紐帶,相互利用罷了。
賈維早就吩咐手下清理了三處位置,此時忙令手下兵士將三人扶到客座,又說了兩句不疼不癢的客道話。
白將軍和耶律風見此情景,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他們不明內裡,自也不願多說,只看李承訓眼色行事。
飯食早已準備妥當,賈維見此時人齊,便招呼道:“你們身子虛弱,不適宜葷腥,因此特備素菜,先填補吃些。”
白將軍和鐵手鷹都看向李承訓,他們方才全心投入療傷,對外界充耳不聞,只是最後聽到什麼做人質。
李承訓等人都是吃了早飯至今滴水未進,又經過如此死去活來的消耗,急需補充水分食物,便向幾人點頭示意。
“咱們與大都督握手言和,正在談條件,來,邊吃邊聊。”說著,他率先動筷,夾起一筷菜葉,納入口中。
白將軍幾人經此大難,身體消耗頗大,早就飢腸轆轆,聞言也不再猶豫,狼吞虎嚥地大吃大嚼起來。
李承訓由於體內毒素未清,導致他食慾不振,吃下幾筷青菜,便感覺肚腹脹滿,便一口東西也沒有再吃。
雖然吃的不多,但他依然沒有停筷,目的是在故作閒淡,來掩飾自己苦思脫身之側而不得的窘態,他不能讓賈維看出他心中急切,把自己的底牌堂而皇之的亮出來。
見他們吃得差不多了,李承訓的思謀也多少有了些眉目,便對賈維開言說道:“我與你的恩怨非是一日之冰,咱們也不可能去相信對方,不過說實在的,醫佛大師到來,必會先為我解毒,那時我自然解脫,你所慮者不過是我不幫忙求情而已,”
賈維未置可否,卻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顯然是認可了這個說法,也的確是如此。
“我即便現在你身旁唯唯諾諾,若想反悔,到時變卦,你又能奈我何?”李承訓眉心一挑,語氣決然,雖然聲音不大,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大聲說話很困難。
賈維怒極,手中不自覺用力,那酒碗咔嚓碎做一團。
李承訓所說的情況,是他一直擔心的事情,可也是最無奈的情形,若要避免,只有一招,那就是把李承訓藏起來,以此來要挾醫佛,可醫佛是能要挾的嗎?賈維雖然狂妄,可也不至於如此糊塗。
且不說醫佛能否受他要挾,單說醫佛本身的聲望,因他普度眾生,救人無數,上至朝廷權貴如皇帝,下至貧苦百姓和江湖草莽,莫不對其尊敬非凡,他威脅醫佛,那等於是與全天下為敵。
“我可以立誓,請醫佛幫你化解走火入魔的痛苦,你索性坦蕩放我們走,我們還能配合你驅除突厥人,幫你建功立業。”李承訓並未被他駭人的臉色所嚇住。
賈維搖頭沉吟不語,很明顯他不可能把他們都放走,讓自己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
當然,李承訓也料到他不會答應如此安排,立時又說道:“那讓白大哥、鐵手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