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之對戰局影響不大,而大火若是蔓延起來,怕是整個大青山都要毀於一旦。”
他在通天橋上敢用火攻,是因為那裡僅有那道連線南北的石樑,左右無有林木。
白將軍點頭認可,“李兄弟用心良苦啊!”
“羅大哥,李兄弟,”久未開言的耶律風,突然說道:“我有一事,不知當講與否?”
“哈哈哈”羅成爽朗一笑,“耶律老弟,你也是草原上的兒郎,怎地如此婆媽起來,想說便說。”
“是啊,風兄,咱們都是生死兄弟,有話但講無妨。”李承訓也看著他道。
“好,那我便講,”耶律風眼中精光閃動,一掃一天來的疲憊,他的身體竟然從藤椅上坐立起來。
“家父生前曾千叮萬囑,讓我追隨大將軍,做一番大事,可恨現在身體不適,不能臨陣殺敵,但我心已定,願意追隨大將軍出生入死。”
耶律古宇終於沒能熬過來,在李承訓為其手術後的第三天含恨離世,他也未能等到夏雪兒回來,卻在臨死前講了一段故事給李承訓聽,讓他幫忙去探尋夏雪兒的身世之謎。
耶律風說完,定定地看著李承訓,他情緒有些激動,牽動傷口,微微有些氣喘。
“風兄,”李承訓忙上前扶住他,隨後緩緩座到他的身旁,“無名有風兄相助,我之福氣,如蒙不棄,咱們攜手做一番大事便是,無所謂追隨與否。”
“不,君為主,風為從,且不論你為我的救命恩人,只說你的才智便在我之上,能輔佐於你,我心服口服!”
李承訓心下感動,他為耶律風做了很多事情,併為此暴露身份,被賈維盯住,直至此刻有可能全軍覆沒,而他的夢想也會被扼殺於搖籃之中。但他並不後悔,得一良將,勝過千軍萬馬,他確信耶律風有這個分量,更確信即便此刻一無所有,耶律風也能幫他從頭再來。
儘管如此,但他還是搖頭說了個“不”字。
“大將軍,”耶律風有些急了,“我知道你是施恩不圖報,可我絕不單是為了報恩,也不是因為父命難違,而是當真心甘情願地輔佐於你……”
“風兄,”他俏然打斷他的話頭,“實不相瞞,我李無名要做草原霸主,正需兄這般肱骨支柱,但無名有一不情之請,你若依我,咱們便是兄弟,此後戮力同心,共建大業。”他話音戛然而止,一臉期盼地望著耶律風。
耶律風已誠心投靠,自然不論什麼請求都會答應,“大將軍請說,風無不從。”
“好,這可是風兄金口玉言,不得反悔。”說著,李承訓站起身來,竟然納頭便拜,“哥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啊!”耶律風驚得連忙起身,雙手扶住他的臂膀,“大將軍你這是何故?”他已顧不得身上傷口疼痛。
李承訓順勢起身,他擔心耶律風掙破傷口,“無名想與風兄結拜,你為兄,我為弟,方才你已答應,不得後悔。”
刷的一下,耶律風的淚水便瞬時而出,三十多年來,他只哭過兩次。
一次是三日前,耶律古宇死的時候,他哭了一夜,第二日他便大吃大喝,好似沒事兒人一般,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如何收斂感情,知道哭也沒用,報仇才最重要,這是為恨而哭。
第二次便是現在,是為感動而哭。他與李承訓的相遇,是從勾心鬥角開始的,但從那時起,他們便相互欣賞並種下了友情的種子,如今更是一起出生入死,這種患難真情更使得他們的友誼變得深厚而純粹。
耶律風看著李承訓,竟說不出一個字來,因為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他此時複雜的情感。
在他家破人亡,最脆弱的時候,李承訓不僅救了他的命,還要與他做兄弟,這如何能不讓他感動?
只是他原本只想著投靠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