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向外散開,立即令部隊抓緊時間前行,畢竟未有阻攔,可以使他們更加大膽地加快步伐,但他很快又命令部隊停止行進,因為他看到那些跑開足夠遠的騎兵已經調轉馬頭向這邊撲來。
移動中的步兵方陣是根本禁不起騎兵衝擊的,所以唐軍不得不停了下來,嚴陣以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遠處那五千突厥騎弓兵身前火箭,火矛被悉數點燃,整裝待發。
“哈……”
“殺……”
這邊,突厥騎兵和唐軍步兵再次交鋒,好似絞肉機一般的戰場,又轟隆隆的運轉起來,繼續收割著雙方戰士的**與靈魂。
主戰場上金戈鐵馬互動,血肉橫飛淋漓,而在其兩翼的左右兩路戰場,卻是充滿了奇特與詭異的另一番光景。
說奇特,是因為無論是金甲率領的右軍,還是銅臂帥領的左軍,他們根本沒有掩藏自己的行軍軌跡,始終大張旗鼓的從左右兩路奔向幽州城的方向,只是行軍速度要慢很多,甚至比主戰場的步兵方陣還要緩慢,而最終在其見到突厥騎兵的時候完全停止下來。
草原空曠,所謂的左右兩路援軍,其實也就是距離主攻部隊間隔稍遠一些,遠到幾乎目測不到的位置。一來,這樣使得騎兵有足夠的衝擊距離,二來可以牽制並拉散敵軍的防守。
說其詭異,是因為唐軍東西兩路援軍與突厥兩路守軍在茫茫草原上相遇,卻都沒有立時出擊,他們在相距數里外的距離對峙,似乎是都放棄了騎兵優勢戰術,而改為敵不動,我不動的堅守策略。
這對於突厥人來說,可行,因為他們是防守方,完全可以待對方發起攻擊之時再發動,他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拖沓,但為何唐軍也不選擇進攻?他們不是要救援嗎?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流走,即便金甲和銅臂都看到了主戰場上空划著濃煙的訊號羽箭,他們依然是無動於衷,只是默默的等待,也不知道在等待些什麼。
白螞蟻是突厥薄布小可汗手下的先鋒之一,與黑拓並稱雙英,為人孤傲且剛愎自用,他向來瞧不起唐軍。
此刻,他見數里外的唐軍既不進攻,也不退卻,如此有了大半日,終於按捺不住,一聲令下,提兵發起攻擊。
銅臂所部見突厥大軍戰馬斯鳴,其勢洶洶,好似怯戰一般,竟然高舉大旗,向後退卻。
白沽蟻如何能允許對方安然退卻?自是緊追不捨,但由於其與銅臂所部相差數里地遠,縱然他們的戰馬優良也難以瞬間追得上,十里地後,他也只能停下部隊,不敢再深入追擊。
此時,其身旁一位偏將問道:“白沽蟻特勒,這不是大唐援軍嗎,他們如何不去救援,逃跑卻比兔子跑得還快?”特勒在突厥官職體系中是將軍的意思。
白沽蟻也是疑惑不解,勒住馬匹下令退兵,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是上了當了,自己率兵追出這十餘里,若是有唐軍從其身後的空當插入,直入阿史那薄布和乙先生所在的主戰場,那可糟糕了。
回到既定位置,他詢問附近留守的斥候,得知並沒有唐軍在左右出沒,這才安心下來,可心裡也更加迷惑起來,因為他遠遠看見銅臂所部又都跟了回來,距離他仍然在數里之外。
“去,向乙先生報告此間情況,”白沽蟻作為統領先鋒,他絕不是沒有頭腦之人,急令手下探馬火速出發。
同樣,在右路,金甲與銅臂的做法一樣,只是由於右路的突厥將領嚴格遵守乙先生的戰術佈置而沒有向金甲發起攻擊而已。
左右兩路唐軍既不進攻,也不退卻,既沒有去增援主現場的意願,更沒有要去青龍峽救援的想法,這的確是大反常態。
乙先生在接到戰況通報後,便陷入了沉思,“難道情報有誤?可這又是什麼戰術?難道他李無名真的以為自己的兩萬步軍可以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