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人,將它帶進來。”耶律風高聲大喝,顯然他早有準備。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喘息聲,一條狗被一名武士牽了進來。
“給他灌下去!”耶律風待那一人一狗走進,將酒碗遞送過去。
狗通人性,它似乎預感到災難的降臨,用力向後蹬腿,掙扎,奈何它本就是小狗力弱,加之兩個大漢捏住它的要害,硬生生撕開它的嘴巴將酒灌了進去。
那狗慘嚎數聲後,便四腿抽搐,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瞬間暴斃。
廳中一片譁然,原來那酒中有毒!而且是如此猛烈!
李承訓驚得一身冷汗,暗自慶幸的同時,感嘆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險些著了他的道兒,看來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是普遍適用於任何人的。
“耶律黷武,”李承訓對其怒目相向,“看來,你是擔心在城門口殺不掉我,才想了這麼個詐降的計謀,來騙我喝下這毒酒,當真夠毒辣!”
耶律黷武見詭計敗露,也不再掩飾,“李無名,算你道高一丈,可你又能奈我何?”說罷,他緩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大廳中,只有他身前有長案,長案後有座椅,這樣才能產生俯看廳下眾人的效果,才能顯示自己的地位高於旁人,從而彰顯其在耶律家地位超然的特殊。
“耶律黷武,你真是夠狠,竟然用自己的盟友,那四個突厥首領來博得我的信任,就只為了更把握的殺了我,這值得嗎?”這是李承訓心中最不理解的地方,他想耶律黷武已經與大唐鬧翻,而且已經投靠了突厥人,怎麼可能還會殺了突厥頭目以絕自己的後路?
耶律黷武嘿嘿笑道,“誰說是我殺了他們?這裡現在都是你的人,是你殺了他們!”說完,他又是一陣大笑。
在笑聲中,他手指輕輕按動了那座椅的扶手下的凸起,便見其面前有一方鐵柵轟然而下,而與此同時,他猛然抽身從後堂退走。
“快追!”耶律風和李承訓同時起步,到得近前,他們才發現這方鐵柵剛好阻絕了耶律黷武寶座與廳下諸人之間連線。
“繞道!”此時,廳內所有人,包括耶律家五老都行動起來,全都又從大廳正門出去,再翻繞到後堂去尋,可哪裡還能尋得到耶律黷武的蹤影。
“二哥,你即刻帶著家族長輩去城門擒拿耶律器,穩定局面,而我要去突厥馬賊駐地,以防耶律黷武前去慫恿賊兵制造混亂。”
說完,他轉頭對一位花白鬍須的老者施禮道:“洪昇前輩,你立即點齊五千兵士,隨後趕到突厥馬賊住地,助我平叛。”
“門主客氣了,屬下遵命!”那花白鬍須老者,居然是耶律家五老之一。
眾人立即散去,各行其事,而李承訓與他那精選的十二名隨從,在一名耶律家武士的帶領下,疾步奔向突厥馬賊駐地。
突厥馬賊駐紮的區域是一片開闊地,數百個帳篷錯落有致的排布期間,因現在是深夜,裡面沒有燭火,一片寧靜,只是外圍有一排風燈,風燈下有些個零散的打著盹的守衛,畢竟這裡是幽州內地,沒人會想到有危險存在,自然防守鬆懈。
李承訓等人正伏在一條幹涸的排水溝裡,只探出個頭來,注視著對面不遠處的突厥馬賊大營,這裡空曠異常,能有這麼個凹陷之地,已經很是難得了。
“你們六個,分守住通向這裡的三個路口,如此深夜,若有人向這裡急行,格殺無論。”李承訓低聲命令。
“將軍,不如讓末將去四周巡視一番。”鐵鞋經過了這一夜的驚心動魄,對李承訓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越來越擔心自己在唐軍中身份已經被李承訓知曉,寧願趁機逃遁。
李承訓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立即否定了他的請求,並讓他安心以待,還特別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