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陰沉的可怕。
“哼,漢人就是不可以輕信!”阿史那薄布痛罵耶律黷武暗害圖那英等人,可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忙尷尬地向乙先生道,“軍師不要誤會,本王說的是耶律黷武。”
鐵鞋也是漢人,他出生入死將情報送來,卻得到了這麼個對漢人蔑視的評價,心裡有些不痛快,若不是師命難為,他才懶得伺候呢。
“小王爺,既然已經發生的事情,咱們就不要再其上lang費時間,還是商定一下後計吧。”乙先生轉移話題道。
阿史那薄布頻頻點頭,“可惜幽州城失陷,咱們既定的戰略無法完成,甚至有可能腹背受敵,不如,不如咱們撤軍吧!”
“不忙,咱們還有機會,眼下大唐在吐番用兵,他們這十萬援兵已是極限,只要吃掉他們,咱們再圍幽州。”乙先生眼露兇光,又對鐵鞋道,“你可看實了?唐軍大隊人馬確實去了龍尾增援?”
鐵鞋果斷地道:“師傅,錯不了!”
乙先生無論何時都會帶著面具,此時自是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稍微停頓了一下,似在下決心,而其開口便不再猶豫,“不妥,這李無名太狡猾,咱們絕不能將兵力全部調到龍尾,還是龍頭龍尾各一半。”
隨即,他命令再調兩萬兵力過去,這樣龍頭還剩餘四萬兵力,龍尾加上雲、平二州撤回來的兩萬人馬,兵力總數也達到了四萬,猶豫其有兩萬人馬折戟在了幽州城外的那場大戰當中,現在手頭上的總兵力也就只有這八萬了。
“師傅,那您看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鐵鞋見他佈置完畢,遂插言問道。
“你還是先回幽州吧,待我們斬殺了這些唐軍,反攻幽州的時候,還需要你做內應。”乙先生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讓鐵鞋回去。
鐵鞋與乙先生的談話都被躲在帳篷外,化裝成突厥守衛的出塞鷹聽個清楚。由於她擔心被突厥營中的高手發現,便暗殺了一名守衛,將之藏埋在樹林之中,而她自己則化妝成這人的摸樣,冠冕堂皇地站在這裡裝作守衛。
這也就是依仗著冬夜寒冷,兵士們都帶著氈帽,所以她只要壓低帽簷,低著頭不動聲色便很容易魚目混珠。再說如此冷夜,大部分突厥士兵都已躲到軍帳中休息,只有少數巡邏值守的兵士,在無精打采的站崗或者巡視,誰又會在意帥帳門前的兩名守衛,有一個已經被調了包呢?
出塞鷹見鐵鞋匆忙離開,他卻依然紋絲沒動,因為鐵鞋的去向毋庸置疑,定是回返幽州,她跟蹤下去已經沒有意義,而留在這裡,再聽聽乙先生是否還有後招,才是關鍵。
果然,聽那乙先生又道:“龍尾地勢開闊,咱們四萬騎兵當陣,任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倒是龍頭的幾處要地,需謀劃謀劃如何布兵。”
“軍師說的是,”阿史那薄布憂心忡忡,話鋒一轉,說道:“方才令徒說唐軍會進攻龍鬚溝,想來不會有差吧?”經過連日來的對陣,他對李承訓的手段越來越感到驚懼,覺得對方總會有出人意料之舉,來打破他們既定的謀劃。
乙先生聞言搖頭道:“這個李無名,當真令人匪夷所思,就連老夫也琢磨不透,但老夫也摸到了一些門道,這人慣於用詐,令咱們防不勝防,雖然鐵鞋探得其要佯攻龍鬚溝,而主攻龍尾,但也很有可能未必是真!”
“望老先生明示,”阿史那薄布就算在此接連失利之際,仍然對乙先生信任有加,因為其知道也就是乙先生尚能對敵李承訓。
“唐軍的主攻必是在龍頭,你來看,”乙先生將薄布請到沙盤前,在塞外摶土造沙盤並不費勁,“龍頭距離幽州方向最近,突破之後,較容易回撤幽州城,而且龍頭地形複雜,雖然唐軍進攻困難,可一旦突破我軍防線,那地勢轉而可成其節節防守阻擊的陣地,從而掩護其大軍外撤,相反,龍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