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本日記冊,赫然道:“那它為什麼會在你那裡!”
——
我驚呆,一時間好像明白了許多,包括面前‘她’的身分。
蘇?
她悽悽地笑,飄幽幽地愈近於我。我也認命般哀目以對,當初亦不能言語相釋,如今又怎樣與眼前幾近暴走之亡魂平心靜氣的端坐詳談。兀自嘆息,為何我卻不能如他人般摯一段淡水之戀相守偕老?你糾我纏這般要到何時呃?
凝淚合眸。我,好辛苦。
眼睫忽閃時,整片空間卻好似風中緞帶般蜿蜒扭曲,風霧迷濛中不見星隙。
再見燈明閃亮已經是身處‘夜色’了。挑挑眉不置可否,心道司狐這隨意掌控空間的本事如今是親見,果真不是謅來的。看不出成日散漫不羈的夜竟能令此等靈獸於旁甘守以效其勞。
好在,到了這裡,我想短時間內大致是死不掉了。
我忽然覺得很好笑,這樣都死不了,居然會被偶然行至附近的司狐撞到還一陣風捲了回來,也不知他怎麼想的。總算今天的場合再合適不過,夜,child和澤,有關係的人通通在場,然而最難得的卻是平時那幾個招來的服務生此刻竟都莫名迴避了,司狐也瞬間隱去。我懷疑是否所有人都是未補先知的,算出今天會有事發生,把舞臺留給我們幾個,自已就躲在暗處偷偷看戲。
見到當初的肇事者,那雙怕人的赤瞳不再向我聚焦,哀哀的轉向了澤。於他來說,這樣詭異的狀況怕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了,半天沒緩過神還徵在那裡。待思維漸漸迴轉早已見其簌簌而發抖了,想當然若不是還有三個他眼中所謂的生者在旁,情況可能發展到最壞也說不定。不過總還算意志堅定,能夠安靜的面對。
Child專注地盯著那一人一鬼,一臉的靜謐與嚴肅。或許再考慮著在她對他施予傷害之前如何儘快地解決掉她吧。
夜不語,一旁悠然地觀望。觀望著這場無聊劇幕中的主角以及他或生存或逝去的新舊情人。看似不經意的紫眸泛著精光,冷得讓人發緊。
夜始終沒有看我一眼,一陣錐刺的心痛迫得我無力地滑向地面蹲坐。我實在沒有力氣再去考慮他們究竟要做什麼,我只知道自己本已趨漸平靜的生活被這些莫名出現的人人鬼鬼再次擾亂,本已脆弱不堪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來這麼多的匪夷所思。
我無神的目光反覆投注在每個人的身上,毫無意識的。我看到他們嘴唇的張合,卻什麼也聽不到……
直到蘇將張揚著紅髮赤眼的那張蒼白的臉再次對著我,眼中殺意猶在卻已不復先前凜戾,更多卻是讓人痛入骨髓的哀怨悲泣。
躁亂失控的情緒漸漸平穩,迴歸的理智促使我慢慢站起身,不攜帶一絲感情的平靜。
我想我又是我自已了……
我知道,從這場女人間的爭戰依始,我便輸了。輸給她身體的消亡,輸給自已的心死。而蘇得到的同樣是敗局,敗在自己毫無理性的執念之下。
世上的事就是這樣,你越想抓緊的溜走得反而越快,千方百計想得到的偏偏永遠不屬於你。如果不能夠理解這一點,時刻固執在自己的那片私念下,活在自己一個人的感覺中,那麼便註定了你永遠的失敗。
短短人生幾十年,我們究竟能夠在這錯落的世界裡,紛雜的情感生活中做些什麼,得到了什麼?而什麼又是自己真正想得到的?
我的心忽然間就空了。淡白的什麼都沒有。
“當年,也許我們愛上的並不是他,也許我們僅僅是愛上了自己的一個感覺。或者說只是愛著我們自己的愛情,因無望而憂傷的美麗愛情。 而他——”我看了看帶著哀傷同樣看著我的那個男人,“澤,不過剛好是這段愛情的載體……對此,過於執著其中,則如同於將一把無形的枷鎖牢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