攆出去,如果真的那樣做了,只怕自已和二少爺的魚水之歡也沒有了,一想到這個心便痛苦難受起來,倒寧願吃些皮肉苦,保全住二少爺,因此牙一咬,堅定的開口。
“奴婢昨兒晚上在屋子裡睡覺了,請小姐相信奴婢,”
若是小蠻沒有那句唐突的話,蘇採雪是不會懷疑她的,因為小蠻跟著自已有十年了,雖婢半主,感情是有的,所以怎麼也不會懷疑到小蠻的頭上,可是她眾目眈眈說出話讓人起疑,所以這事肯定有蹊蹺。
“小蠻,如果你再不老實交待了,別怪小姐我不念舊情,你是不是和人去幽會了。”
蘇採雪幾乎已經肯定小蠻是和那個李管家幽會去了,要說這院子裡的別人,誰也沒機會接觸李道清啊,除了小蠻可以自由的接觸那個男人,蘇採雪一想到李道清那滿身肥肉的樣子,便覺得嘔心,小蠻怎麼就不嫌那種人,還願意和那種人幽會,幹出苟此的事來。
小蠻聽了蘇採雪的話,臉色由紅至白,心裡咚的一下落到底,慌得不得了,難道小姐發現自已和二少爺幽會了,這可怎麼辦?雖然害怕,卻沒介面,只顧著給小姐磕頭。
蘇採雪看她額頭上都磕出血來了,唇角掛著冷笑:“小蠻,你真是讓我覺得噁心,竟然和李道清那種男人做苟此的事情,就算你要找也找個年輕力壯的長工,這府裡多的是身強力強的男人,怎麼會找李道清呢?”
小蠻聽了蘇採雪的話,啊的叫了一聲,猛抬頭翻著白眼,好半天反映過來,原來小姐以為自已是和李管家有事,心裡鬆了一口氣,回頭一想,不對啊,自已什麼時候和李道清有事了,那麼這其中發生什麼事了呢?難道是李道清進香雪軒了,自已可沒約李道清進香雪軒,那又是誰和李道清有關係呢,不過眼下還是打著馬虎眼過去,只要不交待出二少爺,其他的她也不顧了。
“請小姐饒過小蠻,小蠻下次再也不敢了。”小蠻順勢開口。
蘇採雪銳利如刀的眸光落在小蠻的臉上,好半天才幽幽的嘆息一聲:“小蠻,你是跟了我十年的人了,我是念著舊情的,要是別人我真想立刻把你攆出府去,可是你伺候了我十年,我不能一點不顧舊情啊。”
小蠻本來快絕望了,一聽小姐話裡的意思,是可以饒過她的,當下連連的磕頭:“小姐,你念在我侍候你一場的份上,饒過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蘇採雪沒說什麼,小蠻也不敢停下磕頭的動作,屋子裡只聽到咚咚的聲音,磕得又快又響,小蠻的腦門上血一滴滴的落到板磚上,好半天蘇採雪才慢悠悠的開口。
“好了,去執事房領十板子吧,從此後你不要待在我身邊侍候了,在香雪軒的浣洗間裡做事吧。”
這時候小蠻還敢說什麼呢,自覺的去執事房領了板子,從小姐貼身的婢女之位落到香雪軒一個洗衣的小丫頭,心裡雖然怨恨,可好歹小姐念著舊情留下了她,如果小姐真的不念舊情,只怕她會被立刻攆出蘇府去。
對於小蠻被罰的事,大家雖然一頭霧水,可卻沒有人同情她,誰讓她平時作威作福了,好在大家也沒有落井下石,小蠻的日子還好過一些。
第二天,蘇府的管事便換了一個人,一個懦雅體面的男人,是蘇家的一個遠房親戚,早前是個教書先生,後來家鄉遭災,便到蘇府來投親,二夫人便做了主讓他做了蘇府的管事,因為李道清那傢伙失蹤了,大家都不知道他去哪了,那一向妻憑夫貴的金大娘也被攆出府去了,大氣也不敢出,如果她敢多說一句話,估計自已的命就沒了,對於自家男人的行蹤,她也說不準,所以只好拎著個包袱在眾人奚落的目光中,走出蘇家的華邸。
至於李道清下落,只有當事人蘇天涵和蘇採雪知道,另外還有一個人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使了手腳的玉鉤。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