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霜走過去,只淡淡的招呼一聲,完全沒有平日的恭敬,風輕霜禁不住打了一個輕顫,心裡惶恐起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想問問月津,可惜人家根本不看她,只得作罷,那月津和飛雲是生氣這個女人的狠毒,怎麼能把好好的小郡主換出去呢?即便王爺想要一個男孩子,也不能把自己親生的女兒換出去啊,她可是孃親。
風輕霜走進去,那念慈被月津伸手擋住了,她不悅的挑眉:“你們幹什麼?”
月津冷然開口:“主子有旨,只能側妃娘娘一個人進去,你就不要進去了。”
“你?”念慈挑眉,一言不發的走到一邊悶站著,別說小姐,就連她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好像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月津這下人不會這樣的,除非真的有對小姐不好的事,如果說真有對小姐不好的事情,那麼就是孩子的事了,一想到這個,念慈的雙腿不由軟了,如果這事露餡了,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正廳裡,上首坐著歐陽離煙,旁邊的位置上坐著玉鉤,她的身後站了幾個不認識的女人,大概是她的婢子什麼的,風輕霜不在意的掉頭望向太子,只見他的臉上竟有鮮紅的指印,不由得大驚。
“誰敢打太子殿下?”
歐陽離煙一聽到她的話,不由的氣色更冷,陰鷙的大叫一聲:“跪下。”
風輕霜不知道發生了啥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太子究竟想幹什麼,當著這個女人的面竟然讓她如此難堪,臉色幽幽的泛著青光,不過此時也不敢說說什麼,因為歐陽離煙的臉色難看之極,她還是不要惹他,緩聲開口。
“輕霜見過太子。”
“你認識這個女人嗎?”歐陽離煙冷沉的聲音響起,一直站在旁邊的冰綃站了出來,風輕霜抬眸掃視了冰綃一眼,搖了搖頭,這女人一看就是個鄉下的婆子之類的,她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女人啊。
“輕霜沒有見過她。”
“我也沒見過她,”冰綃跪下來,恭敬的開口,表示她也沒見過風輕霜,風輕霜莫名其妙的掃視了一眼旁邊的女人,心底忽然忽起一抹不安,這女人不會是小王爺的親孃吧,真的會這麼巧嗎?手心裡一下子全是冷汗,一時也不敢多說什麼,但願是她想多了。
歐陽離煙沒有說什麼,只朝外面叫了一聲:“月津,讓念慈那丫頭進來。”
“是,太子,”月津示意念慈可以進去了,念慈知道一定是事情敗露了,整個身子都沒力氣了,好不容易走到正廳,那冰綃一看到念慈,便用手指著念慈大叫起來:“是她,是她抱了我的孩子,是她抱了我的孩子。”
歐陽離煙一聽這話,臉色早青黑一片,陰冷的掃向下跪著的一主一婢,沉沉的出聲:“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種事情承認了只有死路一條,因此念慈和風輕霜很有默契的開口:“我們不認識這個女人,請太子明鑑,那孩子可是太子的親骨肉啊,太子怎麼能聽信別人的妖言中傷自己的孩子呢?”
風輕霜直覺認定這事肯定是坐在旁邊的女人搞出來的,沒想到她捲土重來,報復到她的頭上來了,當初真該殺了她,風輕霜狠狠地想著。
歐陽離煙疑慮的望向玉鉤,玉鉤恨他,若是她找來一個女人設了一個局,難道自己還要上當不成,傷了自己的孩子和女人嗎?
玉鉤優雅淡然的笑,放下手裡的茶盞,定定的望著風輕霜:“這事好辦多了,去把那孩子帶過來,和太子滴血認親不就行了嗎?如果孩子真的是太子的,那麼血液便會相融,如果不相融就不是太子的親骨肉,既然風側妃一口咬定孩子是太子的親骨肉,想必不怕這些吧。”
玉鉤的話音一落,風輕霜的臉色慘白一片,眼神狠厲的望向玉鉤尖叫:“你個狠毒的女人,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