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楚楚戴出來,我都快忘記這事了。”
看來蘇媽媽也很喜歡這隻鐲子,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自己不喜歡取下來給她?這是不是也太沒有誠意了?反而有種敷衍的感覺,而且一個長輩也不可能要一個孩子的東西,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她的兒媳婦。
想了想,我最終暗自決定以後給她再買一隻。
我正不知道要怎麼安慰蘇媽媽那顆失望的心靈,蘇墨已經開口:“我給你買的首飾還少?”
蘇媽媽卻孩子氣般的道:“可是就是沒有玉鐲子啊。”
見蘇媽媽這麼看重這隻鐲子,我更加難安了,不懂人情世故的我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處理。
似乎是看出我的侷促來,蘇媽媽反而善解人意的寬慰起我來:“楚楚千萬別多想,我只是跟蘇墨鬧著玩兒的。”
我微笑著點頭:“我知道的。”
但是心底已經將這事記下,以後,我一定要給蘇媽媽一個更漂亮的鐲子。
吃完飯,我站在客廳的窗邊看見有輛黑色的橋車停在外面,車邊還站著個人。
雨還在下著,那人卻一動不動,我看的出來,他是衝著蘇媽媽和這個家來的。
我想起蘇墨的父親來,那個他和蘇媽媽從不曾提及,蘇恆說起的時候也是一臉疏淡的男人。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那個人就是蘇墨的父親,蘇氏集團現在的掌舵人,同時也是蘇璟的父親。
“笨蛋,每次來都這樣傻呆呆的站著,有什麼用?媽媽又不理他。”蘇恆怒聲怒氣的嘀咕。
我覺得,一個人能做到這樣,並且在雨裡呆這麼久都不走,他的心肯定是赤誠和真心的,如果我的父親能做到這樣,我肯定會睡著了也笑醒,至少這能證明他對我還是有心的,還在乎我這個女兒,可是他沒有,這麼多年都對我不聞不問,就好像,從未有過我這個女兒一般。
雨越下雨大,我看見趴在窗邊的蘇恆那兩條幼稚的墨眉皺的死死的,放在窗臺上的小手也握成了拳。
嘴上不說,其實他還是在乎這個父親的吧,所以我一時不忍,拿了把傘走出去遞給那個站在車邊淋雨的男人。
微弱的路燈下,我看清了他的輪廓。
這張臉,與蘇墨和蘇璟何其相似?我果然沒有猜錯,這個男人真的是蘇墨的父親。
我把傘遞給他,有些笨拙的低聲道:“拿著吧,蘇恆很擔心你。”
我看見他的唇瓣蠕動了一下,和蘇墨一樣淵博睿智的眼眸透著幾分觸動的暖意來。
他接過傘,幽深鋒利的眼落在我身上卻無任何壓迫,淡淡的對我說:“謝謝。”
我搖頭,正要轉身回屋,他卻問道:“請問你是……”
既然蘇墨跟他不親近,想必他與誰結婚的事情也不會告訴他,我想了想,最後還是道:“我是蘇墨的妻子葉楚楚。”
“金影葉家的葉楚楚?”他問了一句。
我點頭,“是的。”
他沒有再應聲,看著我的眼睛反而是深了幾許,見他不在說話,我轉身離開。
剛走進屋,我就感覺到一股陰寒的氣息迎面而來,我愣了愣,就看見蘇墨抿著涼薄的唇瓣,狹長的桃花眼裡也瀰漫著一層濃郁的寒霜,陰沉的很。
這樣氣勢逼人的蘇墨,這還是我回來之後第一次見。
熟悉的氣場,熟悉的感覺,有一種寒氣從我的腳底開始蔓延,我站在門後,就這麼被定住了,再邁不開一步。
涼薄的聲線像是薄皮的刀片從他的嘴裡吐出來:“你以為你是誰?”
一向笑不離嘴的蘇媽媽也嚴肅起來,她對蘇墨吼道:“蘇墨!你給我理智些!”
蘇墨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對我冷冽道:“誰讓你多管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