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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力爭取,絕不強求。她這是想走。
一聽這話,沈斯亮就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明明跟她解釋過了,可她就是不信任自己。
夏天病房悶熱,人心裡也煩躁,沈斯亮耐著性子:“我跟尤夢的事兒早過去了,當初跟她在一起。”
“是因為覺著她有點像你。”
沈斯亮坦坦蕩蕩的交代。
他和她是在一次年末的彙報演出上認識的,那天去的人很多,軍區各部的負責人,主辦方,很多有名有姓的領導首長都在。本來去看演出這事兒沈斯亮可參加,也可不參加,誰想到那天應邀的劉衛江臨時主持一個會議,把請柬給了他。
他本來不太愛看這些歌舞演出,尋思找個靠後的位置點個卯,中途就溜出去得了,沒想到一入場,多半都是跟他爹關係不錯的,工作上有往來的叔叔伯伯,見沈斯亮來了,一幫人抓住他不放,直接拎到前排就坐。
那場演出的重頭戲就是藝術學院排練的一出舞蹈,叫川頌,講的就是川軍團當年英勇殺敵浴血奮戰的故事,那一排排化著妝的戰士在臺上跳的非常認真,配上蕩氣迴腸的音樂,謝幕時博得全場一片雷鳴掌聲。
最後有個環節,是需要首排領導上去和演員一一握手,敬禮慰問的,劉衛江沒到,大家鼓動著沈斯亮上去。
沈斯亮推辭,別,咱級別低,今兒就是來湊個熱鬧,底下坐著的厲害人物多了,不出這個風頭。
有人說,斯亮,你看臺上那個小丫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你,好歹咱也紳士一回,上去給人家敬個禮。
被大家這麼一鼓動,沈斯亮趕鴨子上架似的,就被推到臺上去了。
先是給人家姑娘帶了朵兒花環,又跟人家握手,底下掌聲不斷起著哄,不讓沈斯亮下來,最後一起合了影互相敬過禮才算是完事兒。
臨走的時候,烏泱泱一幫人往停車場走,沈斯亮穿著棉大衣剛下臺階,就聽見後頭有一幫小姑娘的清脆嗓音喊他。
“首長!首長!”
沈斯亮回頭:“喊我?”
“對!就是你!”有膽子大的女同學附和,帶著一個素面朝天的女孩兒走上前來:“咱們這位姑娘特敬佩你,首長能給留個電話嗎?”
沈斯亮寬和的笑:“咱可不是首長,我就是個司機,今天來給領導湊數的。”
人家不依不饒:“不管你是不是,反正比我們級別高,級別高的,都是首長!”
四五個姑娘把他圍成一個圈兒,不讓走,在臺階上頗為引人注目,有看熱鬧的過來吹口哨,沈大丫頭你行啊!這麼一會兒也能發展革命友誼?
沈斯亮因為小時候特有女孩緣,一起長大的小夥伴看著眼紅,特地給他起了個綽號,叫沈大丫頭,一聽,就是女人堆兒裡混出來的。
人家要手機號,沈斯亮混了這麼多年,這幫丫頭片子的心思一眼就看穿,他不痛不癢的拒絕她們,這可涉及保密範疇了,不能隨便給。
會看眼色的都知道,他這是照顧她們面子,有風度的給臺階下。
說完他笑一笑,轉身上車,被推到前面去的那個姑娘不死心,連著小跑追了幾步,北京那幾天剛好下了幾場清雪,地下滑,姑娘一個踉蹌,抓著沈斯亮怯生生的問:“您……不認識我了?”
沈斯亮蹙眉想了想。
“我是剛才跟你在臺上敬禮的演員啊!”
臺上的妝都畫成一個模樣,誰能認識誰,這回卸了妝,仔細一看,沈斯亮還真有點印象,小姑娘長的不錯,白白淨淨,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不好意思笑起來的時候跟一人兒特像。
沈斯亮點點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