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石前輩曾說過的另一句話:
「有五年了。」
仔細一想,白石前輩那時的表情還怪認真的。再仔細一想,我與白石前輩相處的時間實在是不長,他再怎麼溫柔,對我這個陌生人也未免有些太好了。
難道說我跟白石前輩真的曾經認識?……糟糕……但怎麼想都沒有半點印象……
從開學到今日,我已經認真而又嚴肅的挖掘了好幾天的回憶了。連小學畢業照都翻了個遍,仔細的看了不下十遍,還是沒能想出我與白石前輩在這之前有過什麼來。
假如白石前輩是認真的話,那就是說他一直記得我,而我卻完全想不起他的事,還將他當作陌生的前輩對待……光是這麼一想,我就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無法面對白石前輩了。
於是,在這幾天來我幾乎一直都在刻意的躲避著白石前輩。
「啊!是白石前輩!」每當有女孩子興奮的喊出這句話時,我總會毫不猶豫的拔腿就逃。
「啊,部長。」每當財前君看著教室門口淡定說出這句時,我總會果斷而又迅速的鑽到桌子底下。
「……白石在你心中和地震是一個水平嗎……」被財前君誤認為(雖然我覺得他是故意的)是白石前輩的謙也前輩,曾對著縮在桌子底下的我這麼吐槽道。
“唉……”忍不住再次嘆氣,我推開了天台的門。
……如果狠狠揍自己一拳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想起什麼來啊……算了,聽起來太疼了。揍自己這個想法還是算了吧。
否定了自己危險的自虐想法,我抬起頭,正好對上了看向這邊的三人的視線。
正中間的是我聽人說過無數次、實際也見過一兩次的幸村精市君,站在他左邊的那個黑色海帶頭,大概是夏葵所說的切原赤也了。而右邊那個吹著泡泡糖的紅毛,大概是她說過的丸井文太吧。
這麼說來,今天的確是與立海約定好的練習比賽的日子啊。而且我也是不久前觀看了練習賽,因為和白石前輩眼神對上了才逃跑,最後上天台了來著?
“你好,請問你也是四天寶寺中的學生嗎?”幸村君倒也不驚訝,反而笑著向我問道。
雖然我見過他,但他畢竟也不可能知道在某前輩手機裡住過一段時間的我,於是我點了點頭:“是的,我叫一之宮文夏,是二年級的學生。”
“你好,一之宮同學。”夏葵的跟蹤物件依舊保持著溫柔的笑容,“突然這麼說有些失禮,能拜託你帶我們參觀一下學校嗎?”
“誒?”我愣了愣。按理來說,這種導遊的職位應該是網球部的某個人擔當才對,為什麼只是上學校天台放鬆心情的我也會中槍?!
“果然……不行嗎?”
“啊,不,如果我可以的話,請務必讓我來吧……”畢竟我也是四天寶寺中的一員,安利……呸呸,帶陌生人觀光一下也沒什麼不好。而且我對這個讓我的親友跟蹤了幾年有餘的團體也是挺有興趣的。
“啊啊,太好了太好了。那個忍足前輩不在了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我才不想因為沒人帶路就回去訓練。”切原君似乎鬆了一口氣,話中某個熟悉的人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個……請問忍足前輩是出什麼事了嗎?”略可怕啊,“不在了”什麼的。
“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嚼著泡泡糖的丸井君含糊不清的說道,“帶著我們參觀的時候不小心栽進了噴泉裡,然後就暈了,我們已經把他送到醫務室了,估計沒什麼大問題。”
“是、是嗎……”我想,忍足前輩大概是想在四天寶寺最有名的裝傻聖地——位於一號館與二號館之間的噴泉裝個傻,結果一不小心撞暈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那傢伙語速太快了,我完全就沒聽清楚過他的介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