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小主人懲罰它的不知輕重。
對於主人的關心是有,但只有磅秤的零頭,它們更想滿足的是滿布疑團的好奇心,精靈城堡內唯一的娛樂便是主人們的大小瑣事,他們是它們僅有的休閒。
“憂心是吧?”
幾十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等著她櫻唇輕啟。
“如果我說有鬼呢?”
“什麼?!”
“有……有鬼……”
一聽見有鬼,不管是重達一噸,抑或輕得只有十公克的活動物們全有志一同地連退十幾步,大抱小、小抱大的抱成一座山,抖抖抖地有如風中落葉,不像話的顫個不停。
甚至還有驚慄的哭聲傳出。
“你們給我爭氣點,抖成這樣還像樣嗎?”簡直丟她的臉。
“我……我們怕鬼嘛!”好……好可怕。
說也好笑,城堡裡什麼都有,就是沒鬼,當初施法的女巫刻意畫出一個結界,堡外的牛鬼蛇神一律進不來,更遑論是飄來飄去的幽魂。
幾百年來它們的生活習性像人,思想邏輯也像人,連說話的調調也跟人一模一樣,更甚者壞毛病也如出一轍,抽菸、喝酒、玩橋牌,推起麻將有模有樣,除了不用進食,幾乎與人無異。
所以為什麼不怕鬼,人怕鬼,它們也怕呀!人會有的反應它們也都有。
“怕的話就滾遠點,別再偷偷摸摸地躲在聖誕襪裡偷聽。”她眼睛是雪亮的,想瞞她,難。
一隻陳舊的牛皮鼓笨拙地從破洞的襪子爬出,一腳長一腳短地拐著走,訕訕然地往垂至地面的布幔後一藏,掩住羞愧的臉。
“嗚……嗚……我怕鬼……”
江天愛像聊天般說完,一群膽小鬼嗚咽地跑開,原本不小的客廳霍然寬敞了許多,玩起滑板車不怕撞傷人。
“真是沒用,可見我的教育太失敗了。”需要補強,訓練它們的膽識。
鬼有什麼好怕,人比鬼可怕百倍,也更殘酷。
一顆原子彈,小至十西西的生化武器,甚至無形的言語也能致命,人殺人不以個位數計算,一場戰爭起碼死傷上百、上千,還有數萬。
鬼的力量有限,人才是一切罪惡的源頭,與其怕鬼還不如防人,至少鬼有法師可收,而人是防不勝防,即使親如骨肉也可能會因利益而相互出賣。
“為什麼你不怕鬼?”
一道透明的人影問出心裡深藏的疑惑,如風似霧地飄至她身邊落坐。
“為什麼要怕?人終究要死,鬼只是比我先死,而我日後也會死,今日的鬼是昨日的人,明日的人也有可能是後天的鬼,到底何懼之有?”
最後大家都是鬼,還怕什麼呢!死亡不過是一種過程,是人都得經歷。
“有趣的見解,如雷貫耳。”不愧是他看上的寶貝,膽量大過常人。
呵呵低笑的蒼狼森是無孔不入的水,叫人根本無從防備,他頭一低便吻住殷紅小口,笑她的無法抵抗,任他予取予求。
他是城堡中唯一的例外,附著在血色水晶跟著入堡。血色水晶具有抵禦魔法的能量,又配戴在城堡主人胸口,因此他才能順利的進出,成為堡內第一隻“鬼”。
只是,他自始至終都不曾認為自己是鬼,一再強調他是活人,不過肉體陷於重度昏迷中。
“一點也不有趣,我以為我擺脫你了。”看到“失蹤”整整三日的麻煩鬼,她的心情從莫名的高興又轉為矛盾。
“想我嗎?”低聲呵氣,一雙幽闇的眸黑得發亮。
“想再死一次不難解決。”水眸輕抬,飽含對他的不滿。
“我很想你。”超乎他想像中的思念,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她身邊。
耳根微紅的江天愛冷哼一聲,“少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