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輕響。
沈烈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聲道:“罷了。”
她非要在沈家莊過夜,在場這些人可攔不住她,連她的親爹,當朝首輔都管不了的女子。
我沈某又能拿她如何?
毀滅吧。
田洪和張魁也是一臉無奈。
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沈烈灑脫的揮了揮手:“先安頓下來!”
一群彪悍的漢子趕忙將馬背上馱著的工具解了下來,然後將馬匹牽入了馬圈,準備著接下來幾天的勞作。
此時陽光明媚,到處是一片鳥語花香。
沈烈索性也豁出去了,放任張靜修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自己快步走到了不遠處的新打的一口水井旁邊,打了一桶清涼的井水,便俯下身子大口的喝了起來,又洗了把臉。
甘甜清涼的井水叫人精神為之一振。
沈烈站起身,看了看手臂上兩排整齊的牙印,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又向著不遠處的山腳下放眼望去。
只見新蓋好的一排青磚瓦房,有客房,有馬棚,還有從山腳下一直種到了半山腰的土豆田。
更多的房舍,蔬菜大棚也正在興建,這沈家莊的設施越來越齊全了,到處都長滿了綠油油的果蔬。
不得不為這個時代大明農人的勤勞喝彩。
這麼大的農莊,土地一點也沒浪費,能種菜的地方都種滿了,不能種菜的地方也種上了果樹。
瞧著這充滿生機的農莊。
沈烈心中愜意滿足,興致來了,便清了清嗓子高歌了起來:“大河向東流呀,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呀!”
粗獷的歌聲引來了田洪等人的矚目,一群彪悍的大明武士便沒半點正經的嬉笑起來。
這什麼曲調呀?
沒聽過。
像是秦腔又似是而非,卻將那大明男兒的豪邁唱了個酣暢淋漓。
不遠處,正房中。
張靜修將房門關上,然後手腳麻利的插上了門栓,豎起耳朵偷偷聽著,發現沈烈沒有追來。
才用手背抹去了眼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計謀得逞的張大小姐呵呵的笑了幾聲。
和本小姐鬥?
差遠了你!
不過……
很快張靜修又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臉頰,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虎牙,芳心中悻悻的唸叨著。
“這傢伙!”
穿著衣服還沒看出來,這傢伙的胳膊真硬啊,也不知道他的身體是怎麼練出來的,這一口就像是咬在了石頭上。
邦硬!
張靜修揉了一會兒腮幫子,覺得牙不疼了,才抬起頭好奇的打量著這間新建好的房舍。
這裡雖然只是十分尋常的青磚瓦房,陳設也十分簡單,傢俱也十分簡陋,可依舊讓她心情很好。
好似出了籠的金絲雀一般。
放飛自我的張靜修,蹦蹦跳跳的從正堂走進了臥房,然後便坐到了炕蓆上,又低下頭嗅了嗅被褥的氣味。
被褥都是新的,曬過了,散發著太陽的氣味。
隨著她將柔軟的腰肢舒展開了,仰躺在整潔的火炕上,任由窗欞外灑落的陽光曬在身上。
一種無憂無慮的感覺襲上了心頭,此刻她芳心中無比愜意滿足,直到窗外傳來了沈烈粗獷的歌聲。
張靜修才睜開了明眸,聽著聽著便噗嗤嬌笑起來,那明豔如畫的俏臉卻又不知為何泛起了微微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