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這幾日死到哪裡去了……國禮也敢不來麼!”
沈烈趕忙低下頭認錯:“微臣知罪,請陛下息雷霆之怒。”
李如松一臉無辜卻無法辯解。
那無辜的神情好似在說,我冤枉,我沒缺席呀,昨天大年初一,我一大早就趕到宮裡來了呀。
可是他也不敢說,也不敢辯解。
緊接著。
皇上便好似找到了出氣筒,又對著沈烈低吼道:“你,你……罰俸半年……革職留任!”
沈烈忙躬身應道:“末將認罰,請陛下息雷霆之怒。”
一旁。
李如松欲言又止,他很想說陛下是不是氣糊塗了,革職留任已經沒有俸祿了,再罰俸半年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
可是他也不敢說,只好在一旁低眉順眼的聽著。
儘管李公子已經十分低調,可皇上的處罰還是來了:“李如松……你也罰俸半年!”
李公子啞口無言,只好低頭應道:“哎……是,末將遵旨,認罰,謝主隆恩。”
李如松苦著臉,在心中默默的唸叨著,雖說這點俸祿不算什麼,可是他冤枉呀。
這是招誰惹誰了?
池魚之殃啊。
片刻後。
隨著皇上重重處罰了缺席國禮的沈烈,連帶著李如松也罰了,氣也似乎消了一些,便又向著二人冷笑道。
“你二人這幾天到哪裡鬼混去了,朕瞧著你二人倒是神采飛揚,想來是快活的很呢!”
雷霆之怒過去了。
沈烈便向著身邊使了個眼色。
李如松可算逮到機會了,當下便上前一步,躬身道:“啟稟陛下……臣有本奏!”
這一嗓子讓朱翊鈞愣住了,看著李如松,白淨微胖的臉上露出了狐疑神色:“哦……你要奏誰!”
瞧著李如松一本正經的將奏摺遞了過來。
萬歲爺更迷糊了,心中不禁琢磨了了起來,這粗鄙武夫雖略通文墨,可平日裡卻極少上書言事。
估摸著。
他是嫌棄寫奏摺太麻煩……
還有沈烈。
這人就更沒上過奏摺了,他多半還不知道奏摺該怎麼寫
這場面。
就像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雖說大年初二朝廷不辦公,皇上也在放假,可朱翊鈞還是將奏摺接了過去,然後逐字逐句的細細觀瞧。
再然後。
朱翊鈞便愣住了,抬起頭看了看李如松,又看了看沈烈,心中便了然於胸,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左膀右臂麼?
這多半又是沈烈的主意。
可朱翊鈞啥也沒說,又低下頭看奏摺,並且很快被這份奏摺中的內容吸引住了,口中不由得喃喃自語了起來。
“講武堂……”
皇上有些懵。
剛開始。
他還以為這是個什麼堂口,可後來漸漸明白了,這竟然是一個類似大明國子監的學院。
專門為勳貴子弟開辦的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