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人進宮稟告聖上,請聖上不必擔憂。
而後。
再叫人帶著手令去北鎮撫司,田洪帶著廠衛緹騎來接應。
又一番忙碌過後。
沈烈拖著疲憊的身體,站在前院,看著遍地的屍體,那一個個穿著夜行衣的此刻,目光頃刻間變得森然。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
被從各個角落裡抬出來的刺客屍體排成了一列,總計二十三人,而沈烈看著這些屍體。
因為失血略有些蒼白的面色漸漸難看起來。
幾個莊丁正小心翼翼,從刺客身上搜尋著什麼。
可是一無所獲。
這些人……
身無長物。
一切能證明身份的痕跡都被抹去了,只帶著袖箭,迷香,火把,匕首等物,擺明了都是些死士。
此外。
除了茶茶身負重傷,太后身邊的兩個技勇太監,兩個宮女當場殞命,若非那守候在暗處的兩個技勇太監武藝高強。
用身體及時擋住了刺客的第一波襲殺。
麻煩可就大了!
那多半要天崩地裂。
“謝天謝地。”
此時。
沈烈心中默默的祈禱著,又覺得自己小臂上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而這……已經不是沈家莊第一次遇襲了。
不意外。
這便是他一個卑微之人,沒有顯赫的出身,沒有功名,卻又年紀輕輕便得到皇帝器重,然後平步青雲,執掌廠衛……
並且與天下讀書人作對的結果,想來這樣的襲擊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讀書人吶。”
沈烈冷笑著,心中滿是嘲諷。
“可真是謙謙君子呀。”
在朝廷上鬥不過,便開始耍手段,使陰招……
斯文掃地了。
不新鮮。
買通道士宮女給皇帝下毒,給天子進獻虎狼之藥,這種下作的事情都乾的出來,派幾個死士搞暗殺又算的了什麼?
深深的嘲諷中。
可沈烈卻有些困惑,他這沈家莊防禦一向十分森嚴,不但修建了碉樓,還袖箭幾丈高的圍牆,夜裡更是在四處佈置了明暗哨。
所以……
這夥刺客是怎麼進來的吶?
而此時。
維克托提著火槍,帶著家丁氣急敗壞的走來,沉聲道:“沒留下活口,有幾個傷重的……都自盡了。”
沈烈眉頭皺的更深。
維克托便又湊了果然,忽然道:“不過……有一個僕婦倒斃在後院的柴房……是一刀斃命,此事倒是十分蹊蹺。”
大半夜的。
一個僕婦去內宅的柴房做什麼?
沈烈若有所思,面色微變,低聲道:“將莊內僕婦,下人都看管起來,好生查驗一番。”
維克托便領著人急匆匆走了。
不出半日。
終究是查出了一些端倪,這些刺客是怎麼進來的呢,自然是有人接應,是那死在柴房的僕婦被收買了。
半夜時分。
二十多個刺客,在那僕婦接應下從後院翻牆頭進來的,然後便直奔著內宅去了,卻沒料到,在房外遇到了兩個武藝高強的大內高手。
看樣子……
這夥刺客也不是衝著太后去的。
太后……
只是碰巧撞上了。
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隨著沈烈面色鐵青,低喝道:“查!”
整個沈家莊便開水一般沸騰了起來,隨著莊丁殺氣騰騰,輕騎四出,向著那僕婦出身的村莊裡直撲而去,還真找到了幾個可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