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梅。”
就在林馨兒有點不甘又沮喪的時候,西門靖軒親口說出了梅夫人的名字。
“你也在懷疑她,對不對?”
聽到西門靖軒說出烏梅的名字,林馨兒意識到烏梅跟林可兒是不同的。
既然有懷疑目標,就容易拿到解藥了。
“之前,我從未懷疑過她,直到現在見到你,大概是有所觸動,我才想到她。”西門靖軒看著林馨兒,他不知道這點觸動能夠維持多久。
而且,現在他雖然在指責梅夫人的不是,但是並無任何惱怒她的感覺,意識裡他是能容忍她的行為的。
“那你就趕快回京,趁著你還有這些感覺,問她拿到解藥。”林馨兒道。
做手腳的梅夫人肯定沒想到,西門靖軒能夠在短時間內抵抗毒素的入侵,頭腦還能保持幾分清醒,分得清是非。
“這麼特殊的毒,你以為她的手裡真的會有解藥?”西門靖軒道,“或許我應該去月華國直接尋找冷清秀,但是我想我拖不了那麼多天……”
而且還有話,西門靖軒沒有說,那就是如今青轅王朝正是動盪,他確實不能夠拋開京城,不能夠讓八年前的亂事再次上演。
因私,他需要儘快解毒,因公,他的身份地位決定了他的最終所為。
如果讓那些窺視皇權的人得逞,讓站在魔音使者背後的人得逞,不僅對他,對他們的天下不利,對林馨兒也是不利的,不管是水月宮的姐妹,還是林家的仇都將更加難報,會讓她以後的路更加難走。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打算怎麼辦?”林馨兒迎視著西門靖軒那雙凝著愧疚無奈的眼睛,說出的聲音在顫。
他雖然話中還向著她幾分,但是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到往日的炙熱,看不到任何情感。
“我不能讓假象矇蔽了自己的眼睛,你也不想讓我忘記你,是不是?”西門靖軒問。
就算他的神情中不帶任何感情,但是還有支撐的理智,他感覺不到以前是怎樣深愛著面前的女人,但他現在還明白真相。
所以,他必須趁現在……
就在林馨兒點頭之際,西門靖軒驀然起身,將脫去的青色外袍後,露出的那件白色衣衫也脫了下來。
現在,在寒冷中,他僅著一件很薄的單衣,微敞的領口灌進絲絲冷風,但裸露的脖間肌骨卻毫不畏縮,迎風而現,看著是那麼的渾然有力。
林馨兒疑惑的看著西門靖軒將白衫平鋪在地,直到看著他抽出腰間的軟劍,揮手間劃破了他的手指,才明白過來,他是要寫血書,如同當日在教武場寫的那份休書。
當時,他是帶著對她的惱恨,一怒間做出了令他後悔的事。
此時,他卻是想要將他現在的記憶全部用血記錄下來。
血,代表著堅決,信念與肯定。他是要用這樣的方式提醒自己瞭解整個真相。
看著西門靖軒揮動著指尖的血,在白色的衣衫上寫下一個個鮮紅的字,由於一劍不夠用,等血流不夠的時候,又不斷的補刀,林馨兒的眼眶溼潤了,蹲下身,一把奪過了那把劍。
“靖軒,夠了,寫個大概就可以了,它已經可以提醒到你了。”林馨兒道。
西門靖軒只是淡淡的抬頭看了眼林馨兒,掃了眼那把軟劍,沒有出聲,也沒有奪劍,而是用牙狠狠的咬了口指尖,血又流了出來。
西門靖軒低下頭,繼續在衣衫上寫著殷虹的字,字字連心。
林馨兒見此,想要將那件衣衫也奪走,雖然指尖出血算不得什麼傷,但是用了這麼多的血寫字,也是很消耗的,她看著也心痛。
“這是我現在僅存的一點能力,讓我完成它。”西門靖軒不用抬頭也知道林馨兒的所想,發聲警告道,“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