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兜兜不解,望向那酒家老闆娘的眼神也變得疑惑起來,慢慢的停下了腳步,頓在那注視著老闆娘的一舉一動。
“客官--裡邊有位!”老闆娘一襲粗布麻衣,卻依舊遮不住她的天姿絕色,只是那側身回眸的一瞬,丁兜兜便傻在了那,她發誓她從沒見過如此標誌的美人兒,當然,蓮除外。
“喲!”老闆娘風情萬種的美眸無意中瞥見了傻站在店外的丁兜兜,輕輕的驚呼一聲,然後咧開嘴笑得更加嫵媚動人了,手裡動作沒停,視線也沒移開,伸手按了按手裡的酒瓶塞囊,目光隨意掃過丁兜兜傷痕累累的脖頸和鎖骨處若隱若現的草莓痕跡,眼裡笑意瞬間逝去,臉色轉陰,繞過酒瓶,丰姿綽約的朝丁兜兜走去。
“姑娘。”丁兜兜聽見美人兒猶如出谷黃鶯般的聲音從她紅豔豔的小嘴裡飄了出來,然後一句傻乎乎的問話頓時脫口而出。
“為什麼要掛四塊幌呢?”
吳姬一驚,美目四處掃視了一遭,秀眉蹙起,拉過丁兜兜的小手,湊近她壓低聲音道:“姑娘,進屋說。”
丁兜兜微愣,隨即點了點頭,乖巧的任她牽著自己走進酒家。
走過大廳,丁兜兜一直低著頭,沒敢與周圍那些怪異的目光對視,但是他們刻意壓低的聲音卻仍是不大不小的進了她的耳朵。
“好醜的女人……”
“還穿著男人衣服……看她那傷口,難道是被強盜……”
“……”
“喂!”老闆娘婉轉動聽的聲音突然凌厲起來,砸在眾人腦門上,聽得眾人皆是一愣,然後就聽到她咬牙繼續罵道:“吳姬雖貧賤,但容不得有人欺我姐妹,若吳姬再聽到對我姐妹不利的話,那麼就請您別再踏進本店一步。”末了,吳姬還挺直了腰,堅定的添上一句:“吳姬說到做到。”
丁兜兜的身軀抖了抖,心裡感動翻騰,低著腦袋又往她身後縮了縮。
吳姬此話一出,眾人均不敢再議論是非,紛紛低下頭品嚐酒菜,卻是沒人再吭聲了,吳姬橫眉一掃,見眾人把自己話聽進耳裡,便轉身帶了丁兜兜朝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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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姬牽著丁兜兜進了自己房間,關門之前再次警惕的將四周掃視了一遍,這才關上門跟丁兜兜問起話來。
“姑娘。”吳姬走上前去牽起丁兜兜的雙手,憂心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心疼溢滿眼底,焦心問:“你這是遭了什麼罪啊!”
丁兜兜突覺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硬是強忍著衝她咧嘴苦笑了一下,壓抑著顫抖的聲線道:“我、我只剩一個人了……”
吳姬眼裡薄霧氤氳,伸手攬過丁兜兜,將她摟進自己懷裡,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以後我就是你姐姐,你不會再是一個人了。”
丁兜兜終於是忍不住飈出淚花,一頭扎進吳姬懷裡悶聲哭泣起來。
不知為何,這位美女姐姐就是讓她無端的生出親切感,她的關懷和溫暖都讓她想到了那個總是對自己微笑的奶奶。
吳姬被她哭得揪心,索性摟著她走到床前,靠著床沿坐下,一下一下的拍著她起伏不斷的背,任她在自己懷裡哭個痛快,如果哭能讓她好過一點,就讓她哭個夠吧。
……
悶聲悶氣的哭了一會,丁兜兜抽抽鼻子,從她懷裡坐起身來,備感尷尬,初次見面就拉著人家猛哭,她還真是夠丟臉的。
吳姬好笑,哭了這麼久才知道不好意思了,美目生輝,笑意稍露,戲謔道:“哭夠了?”
丁兜兜臉一紅,嘟囔道:“夠了……”又頓了頓,丁兜兜張了張嘴巴道:“我遇上強盜,哥哥為了護我被強盜所殺,這身衣服是哥哥的……”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正專注的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