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烏爾壓低了聲音：

&ldo;您的狗在哪兒?&rdo;

&ldo;在我的房間裡。它正在睡覺。&rdo;

&ldo;我希望它今後不離您左右。&rdo;

他把一根手指按在嘴唇上，往前大跨了三步，衝到藝術品長廊的門前，然後猛地把門開啟。沒有一個人，可是開門聲卻在久久迴響，就好像在教堂的穹頂之下產生的效果一樣。他又沿原路走回來，儘量顯出無所謂的神情。

&ldo;原諒我……我好像聽到……這確實很滑稽。阿波利納除了隔門偷聽別人的談話之外，總還有其他事情好幹吧。&rdo;

&ldo;噫!我可以為她擔保，也可以為她丈夫擔保，他們對我們很忠心。更何況阿希爾還沒回來呢。&rdo;

拉烏爾想的其實既不是阿波利納，也不是阿希爾，而是另外一個人……就是那個鋸斷梯子橫杆的人。他先前暗中破壞了年輕姑娘的車子，在那一邊，還修了一個翻極活門……難道是他，現在正呆在藝術品長廊裡嗎?因為藝術品長廊裡肯定有一個人，拉烏爾完全可以肯定這一點。難道會是男爵?他可真會看時問。

&ldo;您現在回自己的房間裡去，等著阿希爾回來。您再出來時，要波呂克斯陪著您。您聽到了嗎?……我因為還有些事情要印證，所以要在外面耽擱得久一些。我需要有個冷靜的思考……對啦，我肯定需要有一把鑰匙。我不想在深更半夜，這很有可能，去按柵欄門的鈴。&rdo;

&ldo;這很好辦。我把我的那一把給您，我從來都沒用過。來吧，它就放在我的寫字檯裡。&rdo;

他們走出了圖書室。

&ldo;尤其，&rdo;拉烏爾說，&ldo;不要去想像上帝知道了什麼。您沒有危險……至少現在沒有。我們在跟一個很會選擇時機，又偷偷摸摸的人打交道。他十分細心地設定套索，在人們可以放心大膽透過的地方……但是，如果我堅持不懈地戒備著他，我想就不會有任何危險。當我不在時，我不允許您害怕。&rdo;

&ldo;我不會害怕的。&rdo;

她很純情地向他伸出雙手，此時，他感到冷靜就要離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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