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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跟我分享我的那一份。”

“是奇怪,”巴陀說,“往往兩個人在一起討論一件事,彼此領會錯了意思都還不知道——彼此各指各的,卻都沒發現不合之處。”

“我想是這樣,”奈維爾說。他不太顯得有興趣。“無論如何,就這案子來說,這並不太重要。我們根本不缺錢用。我很為奧德莉感到高興。她一直手頭很緊,這將給她一大改變。”

巴陀直率地說:

“可是,先生,在離婚的時候,她當然從你這裡得到一份贍養費吧?”

奈維爾臉紅起來。他以壓抑的聲音說:

“有一種東西叫——自尊,督察長。奧德莉—直堅拒我想給她的贍養費。”

“非常大方的一筆數目,”屈羅尼先生說,“不過奧德莉·史春吉太太一直拒絕接受,按月退回。”

“很有意思。”巴陀說完即走,不給任何人機會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找到他的甥兒。

“表面上看來,”他說,“這件案子每個人都有謀財的動機。奈維爾·史春吉和奧德莉·史春吉各得五萬英鎊。凱伊·史春吉以為她可得五萬英鎊。瑪麗·歐丁得到一份收入可以免除再謀生計之苦。湯瑪士·羅伊迪,我不得不說,他一無所得。不過我們可以包括哈士託,甚至巴蕾特,如果我們認為她冒險自己服毒是為了避免受到嫌疑的話。是的,如同我所說的,每個人都有謀財的動機。然而,如果我沒想錯,金錢跟這個案子根本扯不上關係。如果有所謂純粹因恨殺人的事,那麼這個案子就是。而且即使沒有人來助我一臂之力,我也會把這個兇手逮住!”

後來,就在他奇怪自己怎麼會說出最後那句話時——安德魯·馬克懷特已經在前一星期六來到東頭灣。

13

安德魯·馬克懷特坐在東頭灣旅館的陽臺上,望過河面,凝視著對岸的斷崖。

此時他正沉陷在自己的思想、情感總檢討中。

七個月前,就在這裡,他企圖了結自己的生命。命運,純粹是命運,橫加干涉,他感激命運嗎?他懷疑。

他清醒地認為,他並不感激。不錯,他目前並沒有自殺的傾向。自殺這個名詞對他來說已經永久成為過去。如今他願意繼續承擔生命的重擔,不帶熱心甚至沒有樂趣,只是規律地一天過一天。他承認,你不能冷酷地了結你自己的生命。這得要有非比尋常的絕望、悲傷、沮喪或苦痛的刺激。你不能僅僅因為感到了無生趣而自殺。

他想,如今別人會認為他是個相當幸運的人。命運之神在對他皺過眉頭之後,已開始對他展現笑容。可是他沒有心情報以微笑。當他想到那富甲一方、性情怪異的柯奈裡伯爵約見他的情形時,不禁啞然失笑。

“你是馬克懷特?以前跟過赫伯特·克雷?克雷的駕駛執照被記上不良記錄,就因為你不說他的行車速率是每小時二十哩。他氣得要死!有一天他告訴我們。‘該死的蘇格蘭人,真是豬腦袋!’他說。我自己心想——這正是我要的人!不受賄賂說謊的人。你不用替我說謊。我的作風不是那樣的。我到處在找誠實的人——這種人少之又少。”

伯爵說完咯咯大笑,他那精明一如猴子般的臉愉快地皺成一團。馬克懷特可不覺得好笑,呆立在那裡。

不過他得到了工作。一份好工作。如今他的前途有了保障。一週之內,他就將啟程離開英格蘭到南美去。

他不知道是什麼使他選擇現在的地方度過他行前的最後幾天假期。不過,是有什麼讓他來到這裡。也許是一種考驗自己的心願——看看他的心中是否仍然殘留任何過去所有的絕望感。

夢娜?如今他是多麼地不在乎她。她嫁給了另一個男人。有一天他在街上跟她擦身而過,心中一點感覺也沒有。他還記得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