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料到,這斷魂壘中的瘋人,竟都具有武林中第一流的身手。”
俞秀凡道:“問題在造化城主,用什麼手段把他們磨鍊成這樣的狂人,在神智迷亂之下,而能夠武功不失。”
無名氏道:“對!只有先找出他們被折磨的辦法,才能想出刑付之法。”
俞秀凡突然微徽一笑,道:“無名兄、石兄,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的兇殘惡毒之人,企圖謀霸江湖,但卻就是那一些心懷正義的仁俠之上,不畏強暴,不顧生死,揭發、誅絕了這些好惡之徒。看到了那位絕世才女,在下這份信心,就更為堅定了。”
無名氏道:“說起來,當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那位姑娘,怎的能混人這群瘋人之中不被發覺?”
只聽一個清脆柔和的聲音接道:“方法很簡單,我也變成了瘋人,他們就疏忽過去了。”
俞秀凡轉自望去,只見那女子已然換了一身可蔽肌膚的灰色衣裙,長髮也被一條灰色的布帶束起,露出了清晰的面目。那是一張很美的臉,柵柵的行了過來。
俞秀凡三人,內心中對這位灰衣女子,生出了敬意,齊齊起身,抱拳一禮。
灰衣女子欠身還了一禮,道:“三位請坐,這地方沒有錦墩木椅,咱們就席地而坐吧!”盤起雙膝,當先坐下。
俞秀凡等依樣坐好,道:“這斷魂壘中,沒有管理之人麼?”
灰衣女子搖搖頭,道:“沒有。等閒之人,誰也不敢進入一步,”俞秀凡道:“這些人的吃喝之物呢?”
灰衣女子道:“那碧火之後,有數十間小室,整個斷魂壘用黑色的巨石砌成,豎牢異常,另外還設有機關埋伏。吃喝之物,都用機關控制,送入那小室之中。供應的食物,倒是十分豐富,便溺也可排洩出去,這是一座設計很精密的機關堡壘。”
俞秀凡道:”這些人又怎麼變成瘋狂的呢?”
灰衣女子道:“就賤妾研究所得,他們用一種藥物,和一種奇怪聲音,使他們逐漸的消失了意志、記憶,腦際間變成了一片空白,這時,他們唯一能記憶的,就是一種聲音,他們的一舉一動,也就被控制在聲音之中。”
無名氏道:“真是曠古絕今,聞所未聞的惡毒法子。”
灰衣女子道:“他們對聲音有一種特殊的感應,任何一個輕微的聲音,都可能引起他們的反應,而且一出手,就很難自禁。”
俞秀凡點點頭,道:“精神、藥物並施,改造了人性,當真是可怕得很啊!”
灰衣女子道:“他們並未完全失去理性,每一日中,總有一個半時辰,變得十分正常。”
俞秀凡接道:“在精神和藥物雙重摧殘之下,怎能還保有人性?”
灰衣女子點頭一笑,道:“俞少俠這份過人的才智,好生叫人佩服,破鏡、覆水,很難再收回重圓。後來,我仔細的查尋之下,才發覺,每一天有一種極低微的樂聲,傳送進來,那是常人很難聽列的聲音,但這些狂人的聽覺,勝過常人十倍,在那樂聲下,他們恢復了某種清醒。”俞秀凡道:“樂道本是娛人性情,卻不料竟能變為毀人的利器。”
石生山道:“可怕呀,可怕!姑娘所言之事,都是江湖上罕聞罕見的奇事。”
灰衣女子道:“這大約是音律學上最高的成就了。真可惜,那具有此才智的人,未把它用於正道。”
無名氏道:;‘在下和他們兩番動手,覺著這些狂人武功之強,可列江湖上頂尖高手,如若他們無法恢復了正常的神智,那真是可怕的殺手。”
灰衣女子沉吟了一陣,道:“這就是我留此不去的用心了。”
俞秀凡緩綏說道:”姑娘可是準備以無邊的仁慈、愛心,渡化他們麼?”
灰衣女子道:“我是這樣想。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