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拍了下李厥的肩膀。
“你元舅與其他人不同,他是那種真正喜歡閒適日子的人,而且,他這人啊,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在乎大唐的命運,但是到了他的頭上,他做的,往往比朝堂裡那些口舌如花的人,要好得太多太多。”
“厥兒,登基之後,記住兩點,這大唐啊,有幾個人,是真正的為大唐的人,為咱們李家考慮的人,魏王李泰,吳王李恪,還有你的皇祖母,而最重要的,便是逍遙王劉逸,這些人啊,咱們大唐,對不起他們太多,父皇是還不起這情義了,父皇走後,定要記得替父皇償還一下,不用害怕他們會成為權臣,進退之道,這些人,懂得往往比你想得還要多。你,可記下了?”
李厥認真的點頭,他在王府呆的時間,比在皇宮呆的時間不會少,自然曉得自己父皇所說的幾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兩父子登高而望,輕聲細語,劉逸卻已經走出了皇宮的大門,以前若是這樣,他會第一時間回到家中,可是今日,這腳步卻是將自己帶到了飛樓。
長孫沖和獨孤謀本著臉在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裡灌酒,劉逸悵然落座,兩人同時哼鼻一聲,將花生米嚼得咔嚓響,劉逸抬頭,好像才回神過來,緩慢的倒了杯,長孫衝卻已經開口說話。
“怎麼,陛下與你說了什麼?劉家是安之若素,還是再次端立朝堂?”
劉逸微微怔在原地,然後將酒送入口中。
“區別呢?”
反問倒是令長孫沖和獨孤謀愣住了。
“劉逸,這時候裝傻,可就不對了吶,你劉逸若是不來,那好辦,來俊臣你辦了,那周興便交給我了,獨孤謀,剩下的丘神績,你該不會殺不了吧?這幾年來,我一直在忍耐,他們是必死的,敢指著我的頭,說要入我府內查詢?不殺了他們兩人,我心中難平!另外,若是新皇阻止,那我長孫家。。。。。”
停住不語,其下的話語,都幾乎能猜到,最後誰也忍受不了,那只有反了,小皇帝新登基,劉逸若是不入朝堂,不管天下事,那這大唐,沒人阻止得了他長孫家和獨孤家的謀反!
“嘿,早年我在洛陽之時,都說劉愣子在長安橫行霸道,而且專治不平之事,這傳言倒是有些不符實啊,只有張口反對皇帝集權的,都進了錦衣衛的大牢,劉逸,你可聽到過那裡面傳來的悽慘叫聲?你是屠夫,我也在戰場殺人不少啊,但是我獨孤謀害怕啊,每次走過那道南牆,我這心裡都在發憷!你常說的一句話,齊家治國平天下,如今老子連家都難保,還繼續為大唐廝殺?你劉家,陛下是不會動的,但是獨孤家不同,所以,劉逸,給咱們一個準信,去,還是不去!”
兩人齊齊的盯著抿酒的劉逸,這時候,劉逸反倒不惆悵了,放下酒杯,活動了下手腳。站立而起,推開門窗,看向窗外來往的人群。每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才建立起來的天橋之下,甚至能看見有老人在哪裡聊天,打瞌睡,小姑娘跑著在自己母親身後,羞澀的想要買一支珠花,小胖子被自己老子架在脖子之上,手裡卻拿的是木質刀劍,而飛樓的院子裡,才起來的姑娘,輕輕的梳洗自己,有時候朝這視窗看一眼,會羞射的低頭,然後關好門窗,只是還留了一條縫隙偷看,知道這三位是大唐最頂級的貴族啊,一晌貪歡,也足夠自己富足下半生了。
“這些人,如何?”
劉逸溫和的笑笑,甚至對著那個隔著縫隙觀看這邊的姑娘招手,做了一個飲酒的姿態,再搖搖桌上的酒壺,表示空了。姑娘會意,起身而來,熟練的自櫃子裡拿出了客人喜歡飲的杏花村,穿過院子,可以看見,髮絲上的水珠,都還未乾呢。
“若以往老一輩的大儒,必然會有傳世篇章,盛世之景啊。”
長孫衝半餉之後,才回道。
“便是如此了,如此好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