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不問你是誰讓你生了這樣的心思,借梯上樓,本不為過,能推自己學生一把,也是書院裡每個先生願意做的事情,只是可不可以別冷不丁的來這樣一出?被人逼迫的感覺,還是很不舒服的。”
“你有玲瓏之心,家境卻頗為貧寒,急於一爭上位,證明自己,這心思卻也是對的,只是無論何事,以百姓為籌碼,此棋一落,你在帝王心中,便不免生出嫌疑,一句或許居心叵測,便可將你打入地獄,這樣一來,你心中的抱負,還如何施展?”
手凍得厲害,見李義府已經恢復過來,劉逸將手中的雪塊扔得遠遠的,也不再多言。
“嶽州的事,摺子呈上便可以了,莫要再參與進來,回書院去吧。”
李義府驚異得張嘴,自己還能繼續回書院?劉逸看著他那樣子皺眉,沒好氣得拍掉身上的積雪。
“畢業之前,你還是書院的學生,做錯了事,書院為你擔著,但是畢業之後,那路便是你們自己選了,好好珍惜這半年時光吧。”
踢掉腳上的雪漬,也不管李義府是什麼表情,心裡有了計較,估計東海是去不成了,皇帝的旨意該很快要下來了,總要有人給交代的,提早做個準備,這次面臨的,該是長孫無忌吧?
王得將馬催得飛快,一月便已入長安,拱手呈上摺子,李二看著王得一身的風塵模樣,很是疑惑的展開。
“臣劉逸拜上,荒誕行徑,引得嶽州喧囂不定,臣之責也。。。。。”
李二咧嘴一笑,還知道請罪了?看劉逸先說李恪乃自己至親好友,公主高陽又與李恪還有自己相熟,“少時折梅相戲亦有之,不忍見其入了高原蠻荒之地,心生怨念,遂有《漢宮秋》也。”
李二差點笑岔了氣,指著王得,朕何時說過要將高陽嫁給吐蕃贊普了?王得笑呵呵的回沒有,不過周國公說,陛下的公主當中,年齡合適者,莫出高陽殿下,大概由來如此吧。
李二點頭,這樣說倒也符合,眼睛繼續往下看,漢宮秋才入了眼,就張口一句混賬,他這是將朕比做那個連自己妃子都保護不好的漢元帝?王得不敢接話了,李二瞪一眼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縮減版的琵琶行看得點頭,但是看到後面,百官相脅,王昭君自請前去和親的時候,就恨不得撕了手裡的摺子。
“氣煞朕也!”
一句話嚇得周圍宮女內侍跪了一地,長孫匆匆趕來,連連安撫,李二好不容易勻了氣,又撿起曲子。
“朕到要看看這小子將朕編排成了何種樣子!”
長孫臉色驟然煞白,小子這稱唿,他們夫妻一般只對劉逸才說的,再加上編排兩字出口,揉著李二太陽穴的手就不由得勐然抖了一下,李二覺察,嘆氣將長孫拉過來坐下。
“沒事,就是一個民間曲子罷了,朕也是不由得入其中,亂了心神罷了。”
“曲子?可是劉逸瞎寫,又犯了您的忌諱?您是不該再寵著他了,越來越無法無天,陛下您將他召回,妾身這裡定要好好訓斥於他!”
長孫微微抬眉,臉做怒狀,李二卻也是消了剛才的氣,搖搖頭,不回長孫的話語,將漢宮秋又重新讀了一遍,深吸一口氣吐出,交到長孫手裡,自己閉上眼睛,眉頭時而鎖起,時而展開。
“呵,也不知道從哪個野史傳聞裡中得來的,史書讀到哪裡去了,胡亂的瞎寫,偏偏能亂了朕的心神,太上皇最好戲曲,王得,上皇如何作評?”
“回陛下,上皇閱完之後,對老奴說道,不過文事罷了,不過,上皇猶有雄風,欲與周國公一道出海,於遼東做一回海盜。上皇還說。。。。”
“還說,陛下可記得平陽殿下否?”
李二徹底愣住了,就連正在閱覽曲子的長孫,也是驚得抬起了頭,平陽昭公主?這個傳奇般的女子,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