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自己,小逸不在,您老也要多保重身體。老夏叔就不用了,小子皮實得很,也不用照顧,銀錢我這些年也攢了一點,夠我用些日子的了。”
磕了一頭,寬慰了劉夫人,待她平靜下來之後,這才在其他幾位小姐異樣的目光下告辭離去。
十貫錢財,一隻小黃狗,這就是劉逸如今的全部家當了。說來奇怪,劉逸才出了劉府不過一個時辰,天空就電閃雷鳴的,接著就是傾盆大雨,這在hb道來說,還真不常見,劉逸沒錢買馬,只能走路,下雨的時候剛好到了一個破廟前,就進去躲雨,也拿起自己儲備的乾糧就著水來吃,雨下得大了,一隻小黃狗瑟瑟發抖的走進來,可憐兮兮的看著坐在火堆邊的劉逸,一種同是天涯流浪狗的感覺,就讓劉逸將它留了下來。拋了個包子,小黃狗謹慎的看了會劉逸,就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吃完了,又抬頭看著他。
一人一小狗消滅了整整五個大包子,這才飽飽得窩在火堆邊喘氣,劉逸伸手抱他過來,小黃狗也擺著尾巴頗為歡喜。
雨停之後,劉逸就帶著小黃狗,一人一狗,一路走走停停,也不著急,如今的hb道,還不是後世那樣一馬平川的樣子,雖然平原,卻還是顯得鬱鬱蔥蔥,多有深林,劉逸也不是很懼怕,再說現在的綠林,也不會來槍他一個半大孩子不是,累了,就吃點乾糧,有鄉鎮,也住上一兩天歇歇腳,如今也沒人催促,至於監視,有沒有人,劉逸倒是真的沒怎麼在乎,這一走,從初秋轉涼,竟然走到了來年暮春。當劉凡最後乘坐商船踏入洛陽,再由洛陽轉入長安的時候,正是灞橋風雪時
劉逸對於長安城並不陌生,當年跑劇組的時候甚至還在這裡居住過好長一段日子,古都依舊,灞橋風雪,春風輕拂,柳絮紛飛,別是一番盛景。
或者折柳送別,遙遙相望,踏入離別之途,這些光景在這樣的日子裡,卻是人應景色,景襯人。
“送君灞陵亭,灞水流浩浩。上有無花之古樹,下有傷心之春草。我向秦人問歧路,雲是南登之古道,古道連綿走西京,紫闕落日浮雲生。正當今夕斷腸處,黃鸝愁絕不忍聽。”
省略了兩個字的灞橋送別,劉凡嘆息著唸完,搖頭輕笑,受不了柳絮飛落在脖子裡的癢癢,提了提佩劍,整理下包裹,正準備離去的時候,不知道何時,他身邊已經停了輛馬車,而他轉身之時,車廂裡面傳出撲哧的一聲輕笑。
“好一首灞陵送別,只是劉公子單人只劍,又是轉身歸長安的樣子,這詩詞在這裡,卻是不怎麼應景吧。”
說完又是傳來兩聲女子的嬉笑,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這麼大膽,當街調戲少爺我?少爺我好好的在這裡吟詩,應景不應景礙著你了?還劉公子?知道我的姓?認識我?
“小姐有禮了,在下才學淺薄,不過隨意張口胡說罷了,小姐說不應景,這便不應景了吧,只是聽聞小姐知道在下的姓氏,莫非小姐識得在下不成?”
劉凡心裡嘀咕,面上卻是言笑晏晏,有禮有節。
“昔日劉家的天才少年神秘獨孤人,今時的一首輕詞怒公主,劉公子的狂生薄徒大名,前些日子,又在易州正式脫離劉家而去,在這小小的長安城世家,誰人不曉啊?”
女子的話語中帶點溫怒和嘲諷,卻讓劉凡眉頭微皺。
“呵呵,原來在下已經在長安這麼有名了,也好,既然小生已有狂徒,輕薄之人,再加背離恩翁的不潔之名,小姐還是離在下遠一點吧,若讓人見,可別汙了小姐的名聲,小生這就告辭。”
劉逸拱拱手,絲毫不帶猶豫,就已經轉身離開。
第四章 長樂公主
車廂裡一陣氣息的起伏之聲,看來是被氣得不輕,手掌輕輕拍打在車內的案几上,發出啪得一聲響,一聲嬌喝在劉逸轉身之際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