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平日不好惹事的都來欺辱我,真他孃的沒法子過了,這賊老天,怎生讓老子這般倒黴!”
謝青雲肋骨極速的癒合,差不多沒了痛感之後,便仰天大喊,越喊越是淒涼,身在高處的白蠟見了整個經過,只是微微皺眉,他知道乘舟這廝詭詐多端,捱了那麼幾下,也不至於如此,定是不想受更大的苦。見這三人不是想下殺手的樣子,便大呼小叫,果然騙過了這三個傢伙,這會子約莫是聽這三人方才接著酒意的哭鬧,也滿口抱怨,想引起三人的感同身受。
“不好……”想到此處,白蠟心中微驚,以乘舟的腦子,定然能看出今天這事又貓膩的,他這般做。怕不是想詐一下高、矮、瘦三位師兄。看看能不能騙出他們說出真實的目的。
白蠟越擔心。謝青雲哭訴的越慘:“孃的,怕是這天下的人都要瞧不起我了,你們三位說說,老子招誰惹誰了。在那生死歷練之地也是受了大苦,才得到這一身戰力,這麼快就沒了,當年在滅獸營,老子也是與人為善,卻要被那彭發、龐放、劉豐三個戰力更強的傢伙欺負,打得老子每天都心驚膽戰,好容易天收了他們,可我也九死一生。這才回來,一回來就沒了戰力,還要被你們三個打……”
他說得淒涼,遠在數丈之外潛藏的徐逆,卻是心中忍不住直笑。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不過只笑了一下,心裡就又呸了一聲,許多天來,他可絕不讓自己和乘舟師弟去說笑,這般聽了他幾句哭訴,又要被他逗笑,可是徐逆極為不想的,他不願意去想,自己為何總是想起乘舟,他也不想知道為什麼,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和乘舟太過接近。
至於謝青雲,從見到那高個弟子開始,心中就忽然明白了許多,方才打定的主意也立即就改了。
只因為這高個弟子他雖然不熟,但卻清楚的知道此人是整個滅獸營中排名最後的一位,他聽過胖子燕興提過,這廝還有兩個同伴,雖然不在同一個營裡,但卻是全營最懶的三個傢伙,總是拖他們營的後腿,讓他們同營的弟子都鄙夷他們。
方才見這高個弟子一出來,就藉著酒勁,胡言亂語,又是在抱怨其他人瞧不上他,謝青雲心中忽然想到,此人埋伏此處,莫不是故意接著酒勁發狂,來試探自己的戰力到底還在不在,若是不在也同樣接著酒勁的不小心,“碰”上自己一頓,卻是符合方才所想的,要打自己,又不能留下壞了滅獸營律則的證據。
其他法子都太複雜,如此醉酒,又是心中鬱郁的醉酒,確是在合適不過,既然這高個弟子出現了,那另外排名倒數第二、第三的兩位說不得就是樹上藏又藏不好的人,說不得也是要接著酒勁一起在自己身上撒歡。
想到了這一點,謝青雲猛然就明白了最高處的那位是誰了,全滅獸營的弟子中,還有一位潛行術極為不錯之人,聽胖子燕興說,已經被隱狼司瞧中,正是自己曾經也羞辱過一番的十字營的弟子白蠟。
這白蠟當年雖然跟著楊恆、劉豐,但和六字營並無什麼嫌隙,卻因為那日象蛙圍攻六字營的事情發生之後,和楊恆一處冷笑不認,被自己一齊羞辱了一番。
兩年多後,也就是前些日子,又跟著那葉文、景堅一齊來自己的庭院,想看看自己是否回來,同樣也被自己羞辱了一番,這便是結下了樑子。
既然他在最高處,這下面三人的伏擊多半和他有關,謝青雲這便臨時換了個主意,就任由這三人痛揍自己一頓,在這裡打自己,多半隻是為了出氣,不會要他性命,且有丹藥護身,又有徐逆大哥在不遠處盯著,謝青雲便準備硬捱上一頓揍。
所以如此,只是為了引出接下來更大的報復,來自葉文的報復,謝青雲以為既然白蠟在,葉文也脫不了干係,可此處並沒有葉文或是十字營其他人的身影,多半白蠟只是來監視,不會動手,而動手的三人就是這三個被利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