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說笑,本想著就這般下去,也就沒事了。
卻不料裴元居然還專門弄了太師椅,瞧蔣和笑成那般模樣,韓朝陽就知道事情不妙,可如今勢成騎虎,他只能硬著頭皮,先一步上了小臺,端步坐下。心中打定主意,管他裴元說什麼,他就淡然一笑,擺出首院的架勢,也就行了。
見韓朝陽坐下,蔣和也上了座。
裴元心中笑得冷,面上卻笑得和煦,端酒先敬蔣和,還是那些個話,翻了花樣,不要銀錢似的說。
說過之後,又叫家役奉上一個jīng巧的藥盒,盒中赫然放著五枚下品武丹!
一見武丹,蔣和受寵若驚,這事可沒有事先商議好。
他是一變武師,已煉化過五枚武丹,如今力道六石。這剩下的五枚,裴家一併送齊了,瞧這架勢,蔣和都有些不敢相信。
蔣和不信,臺下眾人更不相信,一個個都羨慕不已,一些瞭解裴元的教習,還都有點奇怪,他們都很清楚,這蔣和對裴元並沒有什麼指點,蔣和平rì裡和裴家的關係也就一般。
若是因為蔣和在武院的地位,之前說的那些客氣話,也就夠了。竟然還拿出整整五枚武丹這樣的好處來,簡直不可思議。
“蔣師對犬子之恩,猶如再造,五枚武丹不成敬意。”這時候裴傑起身說話,掃視了在座眾人一圈,肅容道:“我以為,蔣師若是破入潛龍二變之境,修成二變武師,首院之位,便當仁不讓。”
此話一出,除了不懂事的小生員外,滿座皆驚,
誰都知道三藝經院隸屬朝廷,烈武門則是江湖門派,若是以大欺小,勒令其他小門派,撤換長老、堂主一類,還真沒人敢說。
可這般隨口指摘三藝經院的首院人選,實在有些不妥。
這話連蔣和自己也都有點懵了,拿著裝有武丹藥盒的手也不知該放在哪裡好。
“大家莫要誤會。”這時候龐峰起身說話,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裴兄的意思是,韓首院高升之時,蔣教習必然能破入二變之境,到時那首院之位,自是非他莫屬了。”
儘管在座之人,有幾個二變武師,但身份地位,都不如烈武營的龐峰。他這般幫裴傑轉圜,眾人也就不再愕然。
大多教習都知道那麼點訊息,韓首院為了個沒元輪但天賦頗高的弟子找裴家賠錢的事,稍加一想,大夥就都猜到,這裴傑是想找韓朝陽的麻煩,折辱一番,至於誰任首院,裴傑可說了不算,
“在下便是這個意思,你們說韓首院之外,蔣師能不能坐上首院?”藉著龐峰的話,裴元換上笑面:“自然,我是外人,不過犬子可是在三藝經院修習了幾年,作為父親,我自是支援蔣師的。”
“學生也支援蔣教習,跟他習武,事半功倍。”裴傑的話音才落,就有天院生員、蔣和的弟子起身接話,隨他之後,四五個生員,有天院也有正院先天門的,一齊跟著支援。
再接著,四五個天院教習、先天門教習,也都笑說:“蔣教習確是不錯,若將來能做首院,自是更佳。”
幾個主要教習發話,其他教習們也都跟上,一時間,整個食莊,都是稱頌蔣和的聲音。既然只是找韓朝陽的麻煩,那賣給有龐峰支援的裴家一個面子,不過是順手推舟而已。
而且,裴元若是過了總考,入了滅獸營,那結交裴家,更是一樁大利。
蔣和這般,只是幫著羞辱一下韓朝陽的,裴家都能出手就是五枚武丹,這樣的好處,難得外出獵殺荒獸的教習們見了,任誰都會眼紅。
至於韓朝陽,只要沒和他直接撕破臉皮,又有什麼打緊。所謂法不責眾,有那些天院、先天門的教習在前面擋著,沒人會怕。
再說了,每過三年,三藝經院總院都會來人,考察首院德行任責,少不了